齐烈在林曼边坐。这一夜，并排而坐的三人都疲惫至极。许是女儿的到来让神紧绷的林妈终于有了松懈，老年人的自然不比年轻人能熬。在急救结束前不久，林妈不知不觉中睡倒在林曼肩上。

曼快速瞥了皱眉的齐烈，了。

“齐烈啊。”

林妈婉拒了齐烈的要求，虽然她不喜齐烈，但也不至于没素质地当人面撕破脸。

“你啊，要是你爸醒来见到他，不得气得血压，何况八字都没一撇，你就这么使唤别人啊？”说着，林妈掀开被就要床。

清晨醒来，映林妈帘的是在病房沙发上休息的林曼。所幸林爸抢救及时，没有引起并发症，正在隔病房休息，从被推急救室后便昏睡至今。

这话比拿鞭打在林曼与齐烈上还疼。

三人用过早餐后不久，林爸醒了过来。当时齐烈正从医生办公室回病房的路上，他找朋友介绍了一个这方面知名的专家，想着让他帮林曼爸给诊断诊断病。

林曼心底涌过一阵，她轻轻拍了拍齐烈的脸颊，想说的事却一开不了，纠结再三只是回了句没什么，让齐烈快去休息。

齐烈暗暗深呼，尽量平静地朝林妈说，“阿姨，太晚了，您先休息会吧，我在这守着。”

“我心疼你。”齐烈裹着林曼的小手，置于自己的侧脸来回摩挲，“说吧，什么事？”

齐烈笑了笑，“我去给你们买早餐。”

林曼一看，是条新微信。

林妈扶了扶额，“你在这，那谁照顾你爸？”林妈额上深深浅浅横着几细纹，都是心来的。

了手机，林曼推门而去，齐烈也起紧随其后。

齐烈路过林曼妈原先休息的病房时见门掩着，刚想去取些东西。却没想到一碰到门把，门里便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累吗？”林曼整了整齐烈有些歪斜的衣领。

林曼拦着母亲，让她再躺会，自己推门离开，到隔病房跟齐烈换。

林曼：我有事跟你说

齐烈挑了挑眉，听林曼这是在维护自己，继而不自觉笑了笑。

林曼：让我过来跟你换

齐烈：阿姨怎么样了？

齐烈：我看着，你去休息吧。

了病房，林爸还没醒来。倒是齐烈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见林曼门，便小声示意她看手机。

“我怎么在这？你爸呢？”

齐烈：怎么了？

林曼解释了一番林爸的状况，末了还加上一句，“齐烈抱你过来的。”

齐烈一把抓住林曼的小手，“累。我不在你难也得这么守着？”

林曼，“这次比较严重，看况还要住一段时间，今天开始会找个护工。”

“你跟他说了吗？”齐烈听着这声音像是林曼妈。

接着开的是林曼，语气似乎很不满，“说不，你又不是没看见他多关心你们。”

林妈失望地叹气，“你啊你，算了，我也不想你了，你们怎么样就怎么样。”

林曼：去说

林曼：醒了

一大早，俊男女站在病房门，疲乏的换班护士，过路的守夜人前都为之一亮。男人的巴冒了短短的胡茬，更显几分，两人的底都不可避免地带着青，却不显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