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里度过，她哪敢再来liu连忘返。

可现在，被他堂而皇之的带过来，血淋淋的疮疤无qing地被揭开，连痛都不觉得了，只是懒得计较。

“黎牧，你还记得我的理想吗？”

她的声音带着dong察人心的gan染力。

他当然记得。

彼时十九岁的小姑娘还是满脸天真愉悦，她知人间疾苦，也知冷nuanqing长，那时候她的心是温nuan的。

哪怕自小失去母亲，夏父也将她教导得极好，明媚灿烂，心怀gan恩，对世界的一切都报以善意。

“你父亲是中医师，所以你上医学院，也是为了zuo医生吗？”闲来无聊的时候，他问过她这样的话。

“不。我要zuo医药科研学家。”别chu心裁的答案。

“哦？”

“如果只是医生，还不够。我想研发chugen治不治之症的药，或者解决方案。”她说话间的笃定自信，夺目到令人舍不得挪开yan，“这么说或许有些大言不惭，但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也一定会朝这个目标去zuo。”

他后来知dao，她母亲是癌症去世的。

亲yan目睹母亲是如何痛苦地离开人世间，药wu的作用如何将人的意志力逐渐摧垮。

这些，在年幼的夏忍冬心里，埋xia了gen深di固的种zi，发不chu芽，更开不chu花。

谁说她不痛不悲，只是把这种负能量转化成某一种动力，支撑自己走xia去。

“这是我的理想。”

“你的理想是什么？”

微微发愣的人被她问得一时竟不知dao作何回答。

对啊，他的理想呢？anbu就班地接受家人的安排，学习，长大，接guan家族企业。

好像没什么特别，也没什么值得说chukou。

堂堂巴黎百货的总经理，在无数重要场合都面不改se，kou吐莲花，这会儿对着小女孩清澈见底的双眸，语sai了。

大约是觉得自己问的太唐突了，小姑娘尴尬地咳嗽两声，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聊一些他愿意回答的事qing。

那时候的天气朗晴，微风和煦，记忆的画面带着西瓜的甜味，沙沙的kougan沁人心脾。

黎牧看着她略带倦意的脸，除了疲惫和伤gan，还带着一丝不可违逆的认命，那么活泼的一个人，如今xingqing大改，不知dao怎么安wei，也不知dao怎么弥补。

“这个决定不是为谁而xia的，只是我想这么zuo罢了。如果你执意拒绝签字，不过是放弃了你母亲的治疗机会，我，还是会用自己的方式，参与整个治疗过程。”

是啊，他是她的谁呢，他的签字又能阻止得了什么呢。

一贯思路清晰如黎牧，在当xia如此两难的境地，却不想还要由她来dian醒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果……治疗的结果是什么……”他声音轻得宛如蚊蝇般。

“成功和失败。”她不想用生或死来解释，实验的结束只有两种可能，成功和失败。

“我不准，你也不准擅自去。”黎牧yan里闪过绝望的偏执，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恳切。他不敢冒险，是的，哪怕是一半一半，也不敢赌。

“不准？你以为你是我的谁？”残忍地戳穿他的一意孤行。

到如今，她法律上的监护人都已经过世，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人可以约束她，他凭什么不准。

其实活着或是死去，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差别。这次的试验，她真的不怕，心里平静到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