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啊，也不难过。”她带着失落的神，暗自伤神，“我不难过，是因为妈妈一直在我心里，从未离去；我难过的是……”

阳光毒辣的午后。

黎牧心疼至极，抱着她拍着肩安。

“是西瓜啊，泡在凉凉的溪里，对半开，用勺挖着吃，又甜又味。”想到这儿，真的都来了。

女孩白了他一，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什么是自知之明。

不会呢。

“黎牧，你知夏天最棒的事是什么吗？”

“你母亲离世，很难过吧。”他偶尔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会戳中她的伤心事。

“如果说难过的话，我也想和别的女孩一样，来例假的时候懒懒地乏力，想靠在妈妈怀里撒，用温的袋治愈生理上的不适。我很想啊，可是没有机会了。”

“很小的时候，胡同会停着一辆卡车，爸爸总能一挑到最甜的西瓜，回家浸在洗手池里，晚饭后我们一家三坐在院里，爸爸妈妈们切着吃，我喜挖着吃。沙而绵密，凉又沁心。”

西瓜自然是最普通不过的果了，不稀奇也不罕见，却成了她中的宝。

“笨，回记得换气。”她嘴角的光，满脸的志得意满。

他……他怎么，还有回……

清舒适的晨间。

关于西瓜的故事，关于失去妈妈的难过，还有关于未来伴侣的憧憬……

黎牧不知是这样简单渺小的答案。

“呃，是我？”男人沉思着说。

这是着哪风，一贯贵气致的大少爷竟有这般市井儿女的派，夫人看到了定会说教一番。

女孩有些羞赧地看着面前的人，被他里真挚的急切打动：“十三岁来初的那一天，我吓坏了。大约也知是怎么回事，却不好意思和父亲说。后来哭着去找隔帮忙，卫生棉都是偷摸着到小卖去买的。回来的时候，哭笑不得，一把年纪还要去买这玩意儿，又顾着我面薄，也没有对外人说，生生地受了这份离谱的说辞。”

“我小时候馋嘴还心，囫囵吞地吃肚，连籽都不记得吐。妈妈担心我不消化，就将籽一粒粒地挑来……”

自此以后，她的生理期是他的等大事，

黎家饮讲究，果都是阿姨切成致好看的果盘才端上桌的，可今日大少爷不知为什么，捧着西瓜先是放在泳池里凉着，晚饭后又捞起来对半切了，用勺挖着吃。

那日黎牧回家，破天荒的和家里的阿姨讨论起西瓜的品种，问什么品种的西瓜会棉而细腻，唇齿留香。

“傻瓜，”女孩笑他，脸上印着灿烂童真，“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树叶是绿的，那西瓜，自然是红瓤黑籽啊。”像是说一件无比正常的事。

偶尔，她也会和他说些从前不曾提及的话。

大自然的规律顺应天成，扭的瓜不甜。很久很久以后，夏忍冬才知，天也有灰蒙蒙的，云也有淡薄如烟的，树叶有的是枯黄惨败，而西瓜，她再没吃过爸爸亲手挑选的西瓜了，再也吃不到了，红瓤黑籽，不再甜了。

“那为什么不买无籽的瓜呢？”黎牧不知地问。

“什么？”他急切地想要知，关于她的一切，起因经过，种种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