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冷以待还历历在目，她不知这一回莽撞闯，会不会往事重现。另一层意思，她怕见了黎牧，不知怎么开。

“总归是我害他被罚的。”忍冬知礼数，这歉意亲说了才安心。

那，还是不打扰他了。小姑娘耷拉着肩膀，无打采地往回走。

“霸幼稚鬼。”忍冬被他的恐吓雷得一愣一愣，嘴上抱怨着，心里却像打翻了蜜罐一样甜腻。

忍冬傻傻地摇，她自然舍不得他疼，任何一种方式都不想。

他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数月，从夏末到冬初，两人都没有提及那桩拆迁案。

黎牧看着她沾满雨滴的发，忍不住皱眉，却又不舍得对她说重话，“雨天怎么不记得打伞，迷糊。”

就明白了什么。

天空灰蒙蒙地一片，像是她郁结难疏的心境，倒也应景。

“停车。”

司机顺从地靠边停，男人开门车，顾不得小雨霏霏，快步走到女孩边。

李亿见状，看到街边的某人，心里暗叫，果然，又是这位小祖宗。

男人微微叹了气，无奈地说，“存心叫我心疼，嗯？”

这段偷来的时光，得过且过的两人都分外珍惜，谁都不愿打破这种平衡，亦不敢搅了这份宁静。

忍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忽然被拥一个宽大的怀里。

好景总是不长。

正是上回被自己三言两语打发的人，事后培训主不知为何就被劝退了，想来与她有关。这会儿毕恭毕敬地问好，再无上一回的不屑一顾。

一顿收拾后，厚厚的毯裹着被气熏得昏昏睡的小姑娘，男人拿着风机为她发。

男人掐着她的腰警告着：“再像刚才那样对着别的男人笑，我就把他调到新疆种。”

女孩手里拽着那张告示，低看了许久，那刺目的日期，将她所有的焦虑涌上心。

站在巴黎百货总对面的街边，忍冬看着面前楼矗立，竟有些胆怯。

黎牧生怕被揭穿什么，牵着女孩的手就往餐厅走去，“不是说饿了么。”

“冬小你客气了。”糊其辞地带过。

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雨了，女孩看着他焦急中的温柔神，悄悄将手中的纸成了团，不想被他发现，“门的时候还没有雨。”

黎牧不过将视线从手中的文件挪开那么一秒，街边那抹孤独弱小的影就撞他的里，刺得生疼。

黎牧不敢提，怕伤了分；忍冬不敢提，怕失了分寸。

随后连忙拿备用伞就追上去。

仿佛又回到了初尝禁

前台小看到在上的黎总经理，怀里搂着发湿透，脸苍白的女孩，一番辨认来，顿时惶恐不安。

总经理室的休息间。

十二月的雨最是冻人，厚重的外套抵御了一些寒意，可这一湿发还是不妥。黎牧低眉顺地伺候着她洗澡，也不是第一次了，倒也不生疏。

那日回家，院外的墙上被涂了大大一个“拆”字，老旧的木门上贴着一张告示，容大约是在几月几日前请自行搬离。除了夏家草堂，其他不肯合作的年迈老人家里也是这般作。

要和他说吗，说了有用吗，会叫他为难吗？会吧。

李亿适时地撑伞过来，黎牧接过，拥着她走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