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放羊之前，林暮寒看到另一个帐里挂着一把大弓，上面落了好多尘土。

完颜雅嗯嗯的比划一会，梦娘笑说，“雅儿说你们一起去，这样不就好了。”

沾着药的黄布慢慢从伤收黑血，到最后这块布都是黑为止。梦娘把这块布扔掉，又给她敷一块，她上伤附近的黑慢慢淡去，在敷到第三块时，黑完全消失，布上沾着鲜红的血。

梦娘为难，“姑娘，这里就一个席榻，只够住两个人。”

林暮寒对他们的防备卸一半，但是也依然保持警惕。夜里睡觉时，完颜释帐被她拦住，“今天晚上大家都在这一个帐里睡。”

完颜释有迟疑，“娘，这蛇信草可是……”

完颜释去另一个帐篷拿两个毯，林暮寒把毯铺在帐门，防止他们晚上悄悄溜去。

“这万人骨常年尸气不化，拓金人都躲得远远的，谷里的尸骨太多，在那里割破划伤，几乎都会中毒。不过姑娘的毒不算太严重，用蛇信草药一可以除净。毒的时候很疼，姑娘，你要是疼就叫来，别忍着！”

“姑娘，你这伤……”梦娘仔细查看她的，“你是不是去了万人骨？”

把撩起，右的被骨扎破的地方血都变成黑，附近的肉也发黑。

林暮寒扫向棚，还在。他们没有趁她睡着通风报信，也没有趁她睡着杀了她，莫非是自己警惕太了？

“可是羊在圈里待不住，我不放不行，你就让我放吧，我肯定不会去报信的。”完颜释求着。

本来她只想小眯一会，可是没想到躺在的毯上，越来越沉。

“有。”完颜释答着从箱里拿一筒箭，林暮寒也绑在后，林暮寒威胁他说，“我背着它，要是你不老实，就把你死！”

“让你拿你就去拿！”

四人吃过早饭，完颜释讨好笑问，“姑娘，一会我能不能骑去放羊？”

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在席榻上，上还盖着羊被。她惊恐起，一瘸一拐的帐门。完颜释和完颜雅在羊群里忙着挤，梦娘在帐后烧火饭。她看林暮寒醒了，温声说，“姑娘，你醒了，我看你睡得太沉就没有喊你，我们三个人把你抬到席上，让你多睡会。我锅里烧了，你洗洗脸，一会吃饭了。”

完颜释怕拓金巡逻的士兵看到林暮寒，就赶着羊群往北走。

梦娘用白布沾锅里的草药汁，敷在林暮寒伤上。

“嗯。这是在那里割伤的。”

“好了，没事了。”梦娘仔细查看林暮寒伤放心说。

“释儿，你去把蛇信草拿过来。”

完颜释得意的说，“这弓，除了我父亲，至今尚未有人能拉开，你要是能拉开这弓，我就拜你为师。”

完颜释把蛇信草拿回来，同时拿来一个煮药的小锅，把草放在里面煮。

“你和雅儿住上面，我睡在地。完颜释自己找个地方窝着吧！”

“这弓没有人用吗？”她问。

林暮寒发现羊群真有意思，只要把领羊控制住，他们就跟着一起跑，有时候就算是掉队，也会赶紧跟上。狭窄的地方，他们成群走过从上看去

“不能。”林暮寒直接拒绝。

“这是我父亲的弓，他走后就没有人用过。”

“谢谢你，梦娘。”林暮寒小声。

弓是用拓木而制，林暮寒拉弓弦，劲力十足。她把弓背在后，“这个弓，有套的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