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锦不语，她自然明白周享掌握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我再说一次，周先生，在我看来，你并不老。”

“那我以后叫你小锦，好不好。”他声音忽然哑来。

“好。”

寇锦摇，“朋友有什么用，落魄时他们并不能使我填饱肚。周先生，你大可放心，今后你会懂得，我最大的好是比一般女孩懂事。”

大拇指指肚在她的小臂上来回摩，“你有没有小字？”他忽然这样问。

他最后抱了她一，接着打开门走去。

两人就保持这个拥抱的姿势，良久，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

“笑也不许，当真霸。”周享打趣她，却把画仔细卷好，“回裱起来，得好好收藏才是。”

“时间还长，小锦，我不急于一时。”他起。

她还没有天真到以为周享会真正对她不闻不问。

毕竟，她是他花钱买来的。

寇锦不得不承认，周享确实已经老了。

周享的语气有稍许严肃，寇锦听话过去，坐在他边。

她知周享喜收藏锦灰堆，所以随手画来，搏他一个开心罢了。

寇锦以为他今晚会留，他好歹该验一验货。

“喏。”她递过去，“画得不好，你只许看，不许笑。”

何况，他虽然已经有些年岁，但仍然有那么多钱。

周享轻笑一声，“小姑娘，这样勾引一个老人，可不算地。”

贴近看，他的角已经有一些皱纹，鬓角也有几花白发。

并不是每一个男人老去都会变的这样富有。

他两手摊开，其中一只手臂搂住寇锦的腰。

“我一早便发现了。”周享笑着将她两缕发丝别到耳后。

看看这个女孩的脯够不够大，腰肢够不够，不得上他砸的钱。

但看样周享今晚仍不打算动真格。

“无事时，你尽可以多找些朋友聚一聚，年轻人需要朋友。”

她将他的手移到自己腰间。

那是她近日闲来无事所画的锦灰堆，是从房间一角堆放的黑胶所得灵。

“我希望你留。”寇锦盯着他，“我认真的，我以为你今天会留。”

小锦，她在心中默默念一遍，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她。

周享接过去打开，用八破图的构图来画黑胶，这玩法也只有她们年轻人才能想到。

寇锦轻轻叹一气，她

周享的外套是深灰，他似乎很喜灰。

“今晚你本该学习西语，不过不要紧，明天再补上便是。”

“没有。”她从来被人称呼都是连名带姓，连父母亦是如此。

寇锦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跑回房间，拿一副画来。

虽然这张脸仍然是英俊的，但确实已经有了岁月…

菲佣已从房间来拿他的外套与包站在一旁等候。

寇锦离他的脸那样近，仔细打量他。

终于，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我该回去了。”

他是老板，只要他乐意，叫什么都随他去。

饭后，两人重新回到沙发上。

房又静了来，比周享来之前还要安静。

周享穿好外套，“你这样聪明，又认真对待功课，很好。”

说罢，他忽然正经起来，看着寇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