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骂我，打我，都可以，你不要原谅我。”

贺峥往前稍倾，避开万千鸿凑上来的一对大波。

他在楼的小教堂忏悔，那一天他是想要丢掉贺因。

他那年闯堂会，还是为许曼妮。许曼妮嫁的是堂会老大的弟弟，他了许曼妮丈夫，被堂会的人打得半死，万千鸿见他一张俊脸被打得血肉模糊，不忍心他挨打，晚上和老大时在耳旁风，说这个少年能抗打，不如让他去打黑拳为堂会挣钱，因此救他一条命。

他拂开万千鸿轻浮的手：“以前你工作的地方还在吗？若还在，替我腾来。”“果然是文明人，把卖淫都能说是工作，当然在的，不过那地方并不好，我每次卖...我是说工作，我都好怕。”

万千鸿羞地笑：“也是，你现在不钟意大波，只喜小阿妹。”

他再次踏西屿的黑夜，酒和大麻混合糜烂的味，他不大麻也不酗酒，可这些气味飘散在他本能之中。

她每次一看他，心花都会绽放。他年轻时那狠劲已经被时间冲淡，但是无妨，他仍旧英俊，仍旧充满雄的张力。

万千鸿见过许多男人，她知有一种男人天生就是等女人投怀送抱的，许曼妮为他傻，为他疯，她一都不意外。

许曼妮率先崩溃，她不顾这里是公共场所，跪在地上，双手住贺峥衣服：“三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让你知我在你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事会演变成这样。”

“抱歉，我对此地并无怀。”

贺峥到堂会时，万千鸿正在和小弟打牌，她上穿着一件宽松的背心，肉弹材依然，小弟的睛不断瞟向万千鸿深深的乳沟里。

“我已经请人替你与文姗办好去加拿大的移民手续，不过文姗在那边的学校尚未选定，你们可以先去定居再为文姗择校。”

他被警察追杀时还来见万千鸿，万千鸿真后悔那时候没与他，贺峥这样极品的男人，睡不到他是遗憾。

“阿峥，你旧地重游，都不想与我叙叙旧吗？”

他打伤过许曼妮的阿爸，害许曼妮被提前嫁人，又死许曼妮的老公。

堂会的人都已经换得七七八八，新招募的仔大多不认识他，万千鸿一听是贺先生，便立收了牌，去见他。

又怕把她寄放在别人家里会被欺负，只好把贺因锁在家里。

有一天他带贺因门，却是哭着回来。

他对许曼妮留有一丝仁慈，倒与这些年她在自己边的认真工作无关，而是源自多年前的愧疚。

他一黑，闲适地坐在官帽椅上喝茶，万千鸿扭着腰走到他后，先替他摩肩膀。

她是那样慕他，追随他，离不开他，她比任何一个人都知他从西屿到澜城CBD这一路多艰辛。

龙争虎斗，那也得是龙是虎，有资本去斗，而最开始的贺峥一无所有。

贺峥打了两三年黑拳，直到了人命。

现在他已经见过了各种女，要睡他

“收拾净了，钱会打到你。”

他只字不提男女，已经是对许曼妮最大的惩罚。

若不跟他，她也许会走一条更好的路。

贺峥扶起来许曼妮，严肃：“你已经离开西屿，没人需要你像隶一样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