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二姨坐庄,请了许多太太来东风楼。
孟家现在看准西屿开发权,二姨手上好歹有大量人脉,孟施静也只好同二姨中年闺蜜。两人客套地赞颂过彼此穿着打扮,等太太们都到齐就开始打牌。
二姨笑盈盈地对太太们介绍说:“顾返钢琴弹得好,让她给我们弹琴助兴好不好?”
太太们当然说好,顾返看着这一屋白骨
蜘蛛
狐狸
,不敢说不好,她厚脸
地问二姨要听什么,弹钢琴版的梁祝好不好?
太太们都说好,二姨也说好。
二姨专门叫人把她的钢琴抬到大厅,顾返先活动了双手手指,然后开始弹琴。
一曲梁祝,叫二姨无心打牌。她记得许多年前阿妈在东风楼宴客,她也是用小提琴奏梁祝助兴。她不喜小提琴,至今手上还有拉琴磨
来的茧。当时她年纪小,哭着不愿练习,阿妈都会让佣人拿戒尺打她手心。
阿妈说,她是家中的长女,她要给妹妹们好榜样。
她打牌打得心不在焉,输了几把,孟施静给她送上一对小顺,说:“文锦今天手气好像不太好。”
另一位太太搭话说:“可能今天她的位置不好。”
顾返听她们一言一语,心悬在嗓,她都不知
什么时候是尽
。她很久没弹琴,多弹一阵手就酸涩。
二姨又输了一把,她听到她输牌的动静,心里骂,真没本事,扑克牌都能输。
太太们中场休息,一边观赏她弹钢琴,一边谈天说地。
看到青好的十七岁,谁不怀念自己十七岁?
梁祝还在耳边,二姨想起小时候,自己总是在练琴,念书顾返她妈妈就能和阿妈在一起像妹一样说笑。
她走到钢琴前,睥睨着顾返:“别弹了,你弹再久也没有用。”
顾返疑惑地看向她。
二姨睛看向她,手却将钢琴盖随意一推,沉重的实木砸向顾返十指,断指的疼痛令她发
痛不
生地呼喊,她疼得摔在地上,全
蜷缩在一起。
二姨低,冷
看着她:“返返,你不要怪二姨,要怪就怪你阿妈生了你,生了你又不好好养你,把你养成又蠢又坏的样
。”
二姨是疯,顾返即使疼得要死,也不敢惹她。
二姨叫人把她送回她自己房间去,这时候四姨正好到客厅里,看到她惨兮兮的背影,惊慌地捂住
一对波,问二姨:“二
,你对返返
了什么?”
二姨说:“替你三教育她二姨。”
顾返知自己双手一定是废掉了,她不敢去看自己发黑的十指。
她发誓,顾文锦,孟施静,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可现在,谁来救救她?
她鬼哭狼嚎地叫着,痛苦着。不知过了几个小时,房门被推开,她先看到一双艳丽的黄鞋和纤细的小
,紧接着被扶起来。
顾文华夸张地张起红唇,比她演戏时还要夸张:“返返,你的手”
顾返见到她,再也忍不住地泪
了
来:“四姨,你救救我,我的手要废了,你救我”
顾文华心疼地抱住她:“你不要担心,二刚刚
门了,我送你去医院。”
顾文华是明星,她怕被人认来,在医院里带着墨镜和
罩,顾返又疼又丢脸。
她右手拇指指关节断裂,拇指指骨粉碎,万幸的是没有伤到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