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许多过去被隐藏的忧虑顿时浮上余枫心，过去他想到过边人会对他这样荒唐的行为作何想，他的父母、老师、同学……之前他总是在心里骗自己这些问题都本不存在，但他这才意识到问题从没有消失过。如今想来，自己如果真的要跟叶怜在一起，那将会承受怎样的代价？他责备自己的愚蠢，更为自己的懦弱而羞愧。

余枫已经被彻底击垮。他觉得这种宽恕的话是一种羞辱，可又不得不接这份羞辱。他已经无话可说。

何穆随问他是否需要喝什么，也没有理会他的推辞，为他了一杯黑咖啡。

“我请客。”

“所以，你本就不在乎她？”余枫忽然到愤怒。

“首先，我不会和她离婚。”

“或许我追求的不是什么，只不过是上的快意？”

“我可以容忍你的行为，我也可以既往不咎。我唯一需要的，是不要伤害到我的工作，更不要让我的儿受影响。”

“我……我很抱歉……”余枫深一气。

“你知她是怎么和我说的吗？她说她像是又恋了一样，她说无法忍耐和我继续生活去，我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恶心，好像连呼都是错的。”

“啊？”

“那么，事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准备怎么理这件事？”

“想清楚！”何穆打断他，“你就真的没想过你自己的结果吗？”

或许他们嘴上会说些同的话，但他们越是一副同受的同模样，心里就越是笑得厉害。人是最衷于别人的不幸的。你只觉得你的名声会受伤，但真正名声会被损害的，却是我！”

他脑中回想起叶怜的事，过去那些充满羞耻与快的事一遍遍回放，他忽然觉得自己只是在被她摆布着。

“这样对我没有任何好。我边那些好事的人，只会对这样的事幸灾乐祸。

“我的儿对你的评价很不错，这至少证明你还是个有才的人，至少表明上是，”他了一个宽容的手势，“如果你想通了，就从此不要现在她面前――等你毕业后，我很乐意给你提供工作上的支持。”

“这很重要吗？”何穆说，“你以为你和她所谓的又是什么呢？――花着我挣得钱，在我的房里接待别的男人？――假如你也结了婚，你就会知所谓就是昙花一现。我知你在想什么，你想让我离开她，然后和她结婚――我不会答应。就像我刚才说的，这种事不仅会损害我的名声，而且也会让我的儿也被人看不起。我比任何人都要在意我的家，正因如此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能维持相对的平稳。”

他发觉自己已经几乎屈服了。

何穆的没有动，但却像是随时会扑上来一样。余枫紧紧攥着桌，脸上的汗止不住地往淌。

“歉？”何穆轻笑了一声，“这种话很重要吗？”

他这番大度的模样，已经让余枫完全无地自容，过去心里对他的恶意也被回击到自己上。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无耻。当他终于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知站在哪条街上了，脚不知在朝哪个方向迈着。直到电话铃声把他叫醒。他没有看，便知是她打的。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方悬着、颤抖着，最后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