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之说完便兀自走了，将一室光明关上，刚要走却发现角落里蹲了个人，他看着黑暗中的那双睛，竖起一指抵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握住手臂将她提起来往外走。

“从未变过。”江庆之表没有丝毫波动，笔未停，只是笔尖划过的薄纸面微微皱了起来。

等了房间，江明之摸了支烟叼在嘴里没，把有些散了的发随手梳到脑后，才看了站在一边的荏南，说：“我还以为你肯定哭得稀里哗啦的。”

夏季多雨，江庆之看着书房暗了来，发觉刚刚还是艳阳天如今已阴云满布，一会儿豆大的雨滴打在窗上噼啪作响。

荏南从大巾一双圆溜溜的睛，看着大哥坐在椅上又开始起了烟，她默默将上的巾扯，任由它落在地上，将门在背后关上，悄无声息地扭了。

“因为你二哥也没安什么好心，是把你推火坑也说不定，你自己想好，不后悔就行。”江明之笑迤逦，远远望着一团似锦繁花，近看却有一丝冷意。

看了一会儿雨还是没停，江庆之摁灭了烟，起打算往外走，开了门却看见门站了只淋湿的小猫。

“带着荏南一起走。”

江庆之张打算叫张嫂，荏南先发制人拿藏在背后的巾，糯糯地说：“大哥，帮我一。”

江明之久久没有说话，半靠在椅背上手扶着额，抬看了江庆之，问：“大哥，你便打算一直这么去？”没等到庆之的回应，便带了三分讽意笑，“明明是个痴种，却偏偏有英雄病，害人害己。”

荏南的发乌沉沉的，额发粘在眉上，上穿的白棉衫沾了，痕斑驳成一块块，湿哒哒地贴在上，似紧却松地拢袅袅形，黑棉裙还在滴滴答答，一会儿便在脚边落了一圈。

江明之起往外走，中途又停，侧首对江庆之说：“大哥，你是我唯一的同胞手足，我为人自私，总是希望你能过得顺心些，便是只顾自己，又算什么罪过呢？”

江庆之透过镜打量着她，看着她还在落的裙，火一便有压不住，将巾啪得罩在她上，胡乱了一通，等到荏南痛呼声，才放了手转离开。

一时间无声，江明之正坐起来，一双桃花不见半笑纹，“你决定了？”

荏南抬，直视他永远凝着三分笑的睛，说了两个字：“想要。”

今日荏南学校为了开学后的合唱有排练，她应该还没回来，江庆之盯着窗外的雨立了一会儿，意识摸了烟来，打火时肩上传来的刺痛提醒他这行为有多不恰当，可他还是了，吞云吐雾。

“成了。”江明之了她的就往外走。

她往前走去，本来就只穿了白

“二哥你为什么帮我？”荏南追问，她虽然天真也知这个二哥不是那乱发善心、闲事的。

荏南的脸倒很平静，甚至是淡漠，“哭有什么用。”

“我不后悔的。”

江明之笑了，转向荏南，“不错啊，二哥之前还以为你真是个乖囡呢”，他将濡湿了一的烟嘴夹在手上，继续说：“你也看到了，这是个铁石心的，你要还想要，二哥就帮你，你要不想要了，二哥就带你走。”

江庆之自从伤势好转之后，便开始在家里办公，日日泡在书房里批文件，江明之劝都懒得多劝一句，自己趁着大哥无法束的这段日，自在逍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