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没杀了他！”蕙卿想到在那千军万中，边的亲卫从背后刺过来的一刀，几乎要吓得尖叫起来，这时不论度天怎么挑，都没了兴致。

度天却：“还有一个人。”

“差一，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蕙卿闭上，哗哗地淌来许多泪。

“谁？”蕙卿皱了眉，明白过来，“李希绝！应该与他

度天难得地皱了一眉：“三年前到过金光寺还活来的朝廷中人，只有刘易安。”

蕙卿心中发急，突然灵光一闪：“其实不止……还有其他人见过他们……在金光寺的山门。”

“寻常人家的日哪有那么好过。”度天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三年前魏军侵那次，就地取，建康附近只有大士族的坞堡能保全，小人家十室九空。若不是我袭取淮南，坏了魏主的计划，兴许连建康城也破了。”

“哪里没为你想过？”度天皱眉反驳，“你上品士族，若没有一等一的家世，便要有一等一的权势，否则怎么能来娶你？”

“你为什么问起他来？”度天估摸着茹卿快要醒了，这会不成什么了，只好把系起来，很不满意。

蕙卿的手在他背上那条极深的疤上抚摸着，几乎能想象那一刀切开了他肉，从肋间刺了心肺之间。

蕙卿听得了一沥沥冷汗，喃喃：“你把他们带了建康城。”

“怕什么？我这不是好端端回来找你了？”度天不以为意，低吻去那些泪，“别说这些过去的事了，咱们这么久没见……这才是正经事呢。”

“景王妃。”蕙卿想了想又，“应该是景王妃了……三年前景王受惊去世，皇上夺了景王封地。景王妃带着小世在京中闲居，听说……偶尔也会去。”

“不会是他！”蕙卿急。

“自然，我从不让他们在我视线之外。”

蕙卿气苦：“天之大，我们哪里不能去，我知你怕我生惯养，但你可以教书算帐，我也可以些女红织补，总能过上寻常人家的日。”

这膛上的任意一疤痕，都可以让他无声无息地死在某荒野，永远地不会再现在自己面前。

蕙卿这会终于想起了今日的正经事，抹了抹泪：“三年前有人在金光寺见过他上的刺青，说可以画来与他对质。”

蕙卿并紧，拍了他一巴掌，郁郁：“这三年里，你心里何尝为我想过一？”

蕙卿知度天说的全都是实在话，无可反驳，但她依然不能说服自己，安心地地躺在他怀里。

但蕙卿的已经彻底冷了来，方才湿漉漉的花径变得甚是涩，度天也很难动得顺畅，不得不十分不满地了来。他还不死心，又开始探手裙，试图肉丘，

度天瞥了她一：“我没有说是他。”

“为什么要杀他？反正……他一次两次杀不了我，心中只会对我更为畏服。想着迟早是个死，杀起鲜卑来也越悍猛。我跟他们说过了，若是天平定他们还能活来，便算赎清了过去的罪孽，不论存殃都会赐以荣赏，史书之上，隐去恶名，如今他们还剩，跟着我城的那三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