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度天去淮南，此后的一切都会不同。

这想法很对不住刘易安，但她没法制止自己这样想，也就没法不gan受到自己是如此羸弱无能，永远只能随波逐liu，无力自主。

她长叹一声dao：“他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你走吧，不必为他zuo说客了。”

荷香慌乱dao：“这些话都是nu婢瞎想的，娘zi不必往心里去，皇上只让nu婢好好服侍娘zi，娘zi昏睡了一日夜，怕是饿极了，来吃两kou粥吧……”

蕙卿紧闭双yan，重新躺卧xia去：“不必了……如果他非要将我留在gong里，我什么也不会吃的。”

荷香苦劝了很久，甚至将刘喜带过来劝，蕙卿满yan是泪地摸着刘喜的tou，并不敢对她说chu真相，只说自己吃不xia去。

就在两人僵持不xia时，有个gong女碎步走到荷香shen边，在她耳畔低语了两句。

荷香没忍住“啊”了一声。

蕙卿注目于她，她迟疑片刻，让人将刘喜带xia去，方dao：“皇后趁人不备上吊了。”

“她死了？”蕙卿一惊坐起。

“没有，gong人发现的及时，救xia来了，”荷香低声dao，“但胎儿掉了。”

蕙卿无力地倒回枕上，两行yan泪缓缓地挂落xia来。

荷香一时也无话可说，陪着蕙卿掉了会yan泪。

许久后蕙卿dao：“荷香，这些年，你没生过孩zi？”

荷香语气酸楚：“早年怀过，那会在淮南常年累月骑ma东奔西跑，没养住，后来……就怀不上了。娘zi，皇上那会不让你跟去南淮当真是没有办法的事。”

蕙卿又dao：“他gong里其他嫔妃呢？”

荷香dao：“娘zi也是知dao的，他这次受重伤之前，都很少在洛阳，一年里面有八九个月在朔方军中。皇后总是因为皇上带nu婢去军中闹腾，其实她不知dao，皇上便是将我带在军里，也……不太chong幸，多数时候只是跟nu婢说说娘zi的事。这些话除了nu婢，他又有谁能说呢？”

“他都跟你说些什么？”

“有时候说说过去的事，娘zi在娘家时都zuo些什么，金光寺里的事，在李家的事。有时候收到南边的官员的奏章，会说‘刘易安真是懒得不成样zi，桂林乱事，朕再三地让他亲自去平定，他走到长沙打了个转就回去了，这是怕你家娘zi在家寂寞不成？’。”荷香模仿度天的语气，有三五分相似，蕙卿听着有些mao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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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五年中，她以为度天已经渐渐淡忘了，实在也太一厢qing愿，太低估了他的执念。

若是她早知dao，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踏jin洛阳一步。

“你为什么不早dian跟我说？”蕙卿恨声dao。

“nu婢……”荷香支吾了好一会方dao，“娘zi嫁了郡王，皇上问过nu婢要不要回娘zishen边，nu婢寻思了好久，最终还是留在了皇上shen边。nu婢愧对娘zi，但皇上的日zi过得太冷清了，nu婢要是也走了，留着他独个过日zi，nu婢放心不xia。”

荷香抹了抹yan泪：“nu婢这dian心思有些可笑，nu婢原本觉得这辈zi只要陪在娘zishen边，帮娘zi过得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