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为杨治齐的缘故？

他从没这么对待她过，自那晚她初尝滋味后，再也没和胥私独过，更甚者，真如胥嘱咐，瑟瑟边总是围绕着人保护。他要近也困难。与其说是讨厌胥，不如说是她心羞愧。

梁瑟瑟的衣一件件让人褪去，小脸微仰，樱唇微张，神迷蒙，似昔愁伤翩若轻烟，如酒醉般慵懒腻地倚着贵妃榻，越发撩人。

瑟瑟一雪白，独坐亭中，几名贴服侍的人们在亭外候着。瑟瑟举着酒杯对月把玩，放酒杯，瞧见魏胥。

梦里的她，与现在的她面貌不同，但梦里的他却唤着那女人瑟瑟，久了，就分不清到底谁是瑟瑟，是不是同一个人。

在他由天津搭上赴南岛的船只前一晚，他再度梦见了她…

如同她问胥，你是我的谁？那她又是胥的谁？说心仪，她还是心仪杨侍郎多些。比较起胥与杨侍郎，杨侍郎才是真正的正人君。胥的所作所为显得卑鄙无耻。但这无耻，她也有一份。瑟瑟难以面对自己的，那晚的旖旎，只能躲避。

瑟瑟何时落得如此哀艳？

胥鹰一扫，先一步捉住了瑟瑟的手，扯了她的腰带将她压倒在地，拧眉沉声喝：“不许对我动手！”

“小公主倘若是因杨侍郎今夜迎娶你姊姊，心有不甘，借酒浇愁便罢；但迁怒撒泼，本殿就不奉陪了。”他依旧带着浅笑，不卑不亢地回话，由蒲团上起。

“是吗？”方雷虎不疑有他，将视线转回台上。

***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她可知这两年来，她时常梦？

魏胥察觉自己失态，立时垂了眸，整了整自己衬衫与西装，佯作调整坐姿，轻咳一声说：“没。只是坐乏了，换了个位置。”

若不是，那她又为何喜他

魏胥听见自己的声音平和地说：“无妨。”他举步登上小亭，离她一丈远，与她对坐相视。

方雷虎注意到魏胥不寻常的举动，转问：“魏先生看上此女？”

他的手紧紧扣着瑟瑟的手腕，瑟瑟手腕立时浮现红痕，但她让胥凌厉的神吓住，愣得无法动弹。

“你混账！”梁瑟瑟忽然冲了过来，扬手便要往他脸上招呼。

月明星稀，夜凉如，魏胥锦衣金带，腰间系着一块螭纹翡翠，心里叹又了梦，梦中行止不能自己，索任由驱使他往前方琉璃瓦亭走去…

胥瞧她双颊泛红蛮横无理的模样，扬起了极淡的笑。

火，紧紧盯着台上，视线跟着步履蹒跚，摇摇晃晃的梁瑟瑟移动。

她的动作停了，两相凝望，半响，瑟瑟鲁地开：“你，过来！”

女官再度声阻止瑟瑟的无礼，但却让瑟瑟喝斥：“罗里罗嗦！你们全都去！离我十丈远！”女官无奈地退了去。

瑟瑟转过看见他那表，不快地嘲讽说：“哼！人多的时候连坐近都不敢？人少的时候却对我百般折辱！孬种！”

瑟瑟的态度无礼，服侍在侧的女官轻声叫：“公主！”转又向魏国公歉说：“公主今晚有些醉了，若有得罪，还请公海涵。”

是谁将她卖此？

瑟瑟看胥挑了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不满的绪扬起，任说：“你！坐过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