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胥不太能明白

胥望着方雷虎深沉的瞳，无所谓地笑：“自是当然。”

“随魏先生调派。不过这五千兵真能与与天津那些军抗衡吗？不派个一万两万好使些？”方雷虎比了个请坐的手势，闲散地坐了来。

“那就别问了，你该庆幸，我娘早逝，你将来没什么恶婆婆才是。”胥这才展开笑，握紧瑟瑟的手。

十一万龙洋之仇，他必会好好报答魏胥！

“胥哥哥，”瑟瑟叹了气，抬眸问：“若魏世伯不喜我，反对我俩的婚事，那…你还会持吗？”

“喔，那便算了，但军饷可要由魏先生自行负责筹置。我人在金陵力有未逮。”方雷虎朗笑，心暗忖要跟他借五千兵，替他打天有何不可。但他也不会真把五千兵丢给魏胥完全不理不睬，所以他要暗中另派两千兵天津，监视魏胥，就不信魏胥真能叫得动他的五千兵。

魏老爷一辈什么都不怕，就怕胥不婚的原因是断袖之癖。若真是如此，嫡长房就此断绝香火，该如何是好。

但他唯独对胥的婚事在意无比，时常叨念胥连个妾室也没有，桦都有女一双，可惜胥却连通房丫的肚也没搞大过。

胥凝视着瑟瑟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才回眸冷声说：“天津即将转寒，方家军五千兵在十一月前乔装为平民后，分潜天津，早日适应天候。方将军可有问题？”

“疼啊。”瑟瑟摀着脸，嗫嚅说：“…非…梁瑟瑟…不娶。”说完，自个儿的脸都了。

而胥则持相左意见。认为魏老爷此举养虎为患，私兵团终有一日要除。近年来以袁世凯为首的北洋军崛起，为避其锋芒，魏家已鲜少往北京跑，积极往南经营。

“怎么这么说自己的娘亲？”瑟瑟瞪了他一。

魏母早在多年前仙逝，如今当家主母是曾经说过胥长得像妖孽的三姨太太，这几年让胥整治得比谁都要怕魏胥，大抵不敢为难瑟瑟。只要过了魏老爷那关，两人婚事底定，无须担忧。

方雷虎冷瞧着两人对话，只是胥是个好面的男人。他如此珍视梁瑟瑟，反倒成为他的肋，落了把柄在自己手中。

魏老爷个谨慎，八面玲珑，能在百废待举的天津中开创魏家事业，必定是光准，决断狠辣的角。但与胥在商场上被暗喻为孤狼相比，他为人事比胥更加圆，谁也不得罪，和睦客气，魏家即使没有兵权，也能藉由银两安抚私兵团，达成微妙平衡。

063天津渡魏家宴

“我说过好多次了。”胥蹙眉了瑟瑟的脸颊：“怎么就听不去？自己重复一次。”

这些年胥跟着魏老爷经商，慢慢接魏家当家责任。而魏二公桦也非泛泛之辈，心机与胥较之有过之无不及，专门拓展洋行业务。魏老爷将经营大权交给两后，乐得享福。

待时机成熟，他方雷虎便会挥军北上，将金陵以北的各地兵全数纳麾。到时围攻天津压制魏家，让魏胥付代价！

“人多势众，行踪也容易暴。”胥从容安坐，心知方雷虎银两不足，且野心过剩，想在短时间打败天津各私兵团，更想借着吃饭的人大幅增加消耗魏家实力，一举拿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