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苦笑，心里斟酌是否要告诉瑟瑟真相。袁思恩这人心思直白，就是个任大小，非要嫁他不可。但女人年龄拖不得，他人不在天津，袁思恩要蹉跎青年华，随她便！

“没有…”瑟瑟摇，不认为袁思恩挑拨离间。但她却一针见血说清了胥与她本没有正式关系。

胥狐疑地瞟了画作标签一，上注明，北京朝臣之女梁氏风画。绘者，杨治齐。

胥翻开画作，整个人傻在那儿。那是一幅全女油画。女虽以扇遮面，但瑟瑟长什么样，他最是清楚不过！左乳尖上方三吋有一似蝶斑纹，而画作便是一只赤红黑尾彩蝶停留在乳尖上，敛翅静憩，妖娆艳，堪称是风画上乘之作！

胥只当瑟瑟不敢说。对袁思恩印象更差。但他不得不考虑，目前魏家并无兵力或实权与袁家斗，他或有忌惮袁家兵力与清廷关系的想法，当立即说：“好！我们离开天津！”

“你一直都是正妻。胡思乱想什么？今日，有谁跟你挑拨什么吗？”胥趁着白日查了袁思恩，亦明白袁思恩对自己的心思。现在听瑟瑟这么说，误以为袁思恩今日为难瑟瑟，有些不快，结心结。

这是瑟瑟第一次对胥表明心迹。

“这…”桦吞吞吐吐，就在他要发火赶人时，桦咬牙象是豁去了，把一幅画扔在他前说：“杨治齐的画廊卖的好东西！”

084百千人面虎狼心

瑟瑟噘嘴咕哝两相无法比较，抱怨着胥的占有过重，胥才敛了笑说：“瑟瑟觉得袁思恩与杨治齐是怎样的人？”

瑟瑟不明白胥顾虑在哪，抗议着胥竟连让她与报社同仁别的机会都没有，胥却只是笑说：“瑟瑟，当我正妻重要，还是与报社同仁别重要？”

“都是好人，帮助我来到天津落脚，能够餬。”瑟瑟斜看了胥，“你别说他们两人坏话。”

原本胥想带着瑟瑟至苏州魏家大宅的念就此打消，避免苏州大宅的仆佣与魏老爷连成一气，甚至告密予北京捕快。

北京朝臣之女梁氏风画？

两人秘密地抵达金陵时，已是除夕过年前几日。

因为离开天津前，胥为了袁思恩竟登门拜访魏老爷一事，再一次与魏老爷有了角，几近扯破脸。

但杨治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天黑后，大门让胥踢了开来，胥满脸焦急，见着黑暗中寒冷的房里呆坐着一个小的影，了琉璃灯，就见到瑟瑟满脸泪痕地望着他，朝他奔来，哽咽叫：“胥哥哥，我想当你的正妻！我不要妾！”

待她回家时，天微暗，屋里没有一丝灯火气，幽幽暗暗的室，既冷清又孤寂，她竟默默垂泪，哭了起来。

胥在寻找瑟瑟的这三个月，跑遍大江南北，桦则是在两人等待消息回报时，搜罗画作、古玩。

脚步踉跄地离开报社，在街上踽踽独行。忘了与胥约定在街角碰面，往反方向走回家去。

一日，桦神铁青地拿了一幅画回来，言又止，在他边打转许久，不知要什么。

胥看了心烦，便斥：“有瑟瑟消息没有？如果没有，你不要在我前晃，让我一个人静静，行不行？”

希冀以空间与时间冲淡袁思恩对他的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