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往，也没有未来，两人的日过得好像一场浮世偷。谁都知纠缠得越久便沦陷得越深，可谁也不愿声喊停。转间，自曲人折回来已有两个多月了，一桩不大不小的事故打破了这让人费心维系的僵局。

那本是个寻常夜晚，光少不得要去前招呼一儿。正跟几位老客人撩逗闷儿间，旁边忽然挤一个男人。

这人三十上，中等材，面上已带着熏然酒意，只看衣着打扮是有些家底儿的。光一打量，记起这是位近来新发迹的珠宝商人，姓程名玉，在勾栏之间颇有花名。想着好歹是个金主，光挽起一抹笑意，“哟，程爷您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神仙窝里来了？可是瞧上了咱家哪位姑娘？”

这程玉走路已有些晃，但齿还算利，笑着答，“可不？程某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真真就是寻芳而至。”

“那不知咱这儿哪一个这么有福，能得爷您的青？”光话方便看见刚追上来的几个之前伺候他的姑娘冲着自己直摇。

光暗叫不好，就见他往自己上扑来，堪堪闪躲过，便听他中喊着，“老板娘你艳名远播，程某仰慕…已…已久，今日就让在一亲芳泽可好啊？”

见他半摔在了桌上，光忙命两个围观的姑娘将他扶起来，又使颜让两个机灵的去唤人，边故作为难，“哎呀，这可真不凑巧。只怕爷您是刚搬来京城，还不知光我这几年已不接客了。我这规矩定得死，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俊的丑的富的穷的，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家我统统不接。都这么些年了，就算我想给您通通，只怕旁人也是不答应的。”

她这话说得圆，旁边听着的几位豪富也是连连，心里暗，爷们儿认识这女人十几年，如今都讨不了好儿，哪儿能让你这外来小占了便宜？

没想到这程玉嘿嘿一笑，摆着手说，“诶诶，此言差矣。几位兄台怕没听过前些天那被这楼里赶走的小厮说的话吧？咱这光娘娘梅开二度了，恨不得找百十号男人夜夜笙歌，那换来的床单…啧啧…说不得，说不得啊！”

光被他这么一说，登时气得脸就红了。本以为将那人赶了便算了事，没想到一时不察竟让这传言传许久。柳眉紧蹙，辩，“那小厮就是因净日讲胡话才被赶去的，程爷您又怎可信他所言？再说了，光我半老徐娘一个，哪比得上咱楼里这些妹妹们年轻？一个个儿灵得跟花骨朵似的，等着爷您采呢。今日咱们算是交个新朋友，程爷您看上哪位，就算我账上，可好？”

程玉一听，竟是恼了，想着这娘们儿简直不识抬举，这婊还想立牌坊，自己巴巴儿来送钱还不要，目中无人得紧。如此派，是欺他是个初来乍到的外乡客不成？！怒借酒势，燃得劲旺，猛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两个姑娘就冲到了光面前。趁她惊愕，搂住那纤腰，抬手就往上摸。借酒发疯之人的行径最难预判，围观诸人一时竟阻他不到。

光“啊”地一声惊呼，尚不及伸手拍挡，斜刺里伸一只大手，一掌便推开了那咸湿蹄，光知是曲人来了，心登时定了几分。

曲人一手推格，另一手直取他揽在光腰间的手，在关节轻轻一，便将他卸了力松了手，一瞬便被推开了丈余远。

这一连串动作皆发于倏忽之间，待程玉反应过来时，哪还有什么玉温香在怀？之间面前立了个大落拓的汉，举着腰间的酒筒猛喝，看都不看自己一，不禁震怒，喝，“你是什么人？竟起爷的闲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