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你是妹妹看，怎会那等贱事。你且等信儿，我差人去查，查到了约你来品酒。”

许碧芝赚了钱回过北平，甚至如今她也免不了时时回去。不是她双亲尚在，而是同那边的生意牵上了线。

阮萝小嘬了嘬杯里的酒，她虽没喝过，酒量也绝不至于一杯倒的地步。

许碧芝一双玉手，指甲上面是红蔻丹，覆上阮萝冰凉手背。

许碧芝接过那张纸，看了看。只三个字，她很容易记住，且分毫不差。

许碧芝看明白，她透彻的很。

不能细细谈论这个话题，趁早寻别的话茬。

“央求可谈不上。且不说我是个局人，单看周老板面，杀千刀的事也是帮你得。”

“但是许老板，路是你自己选的呀。”

她是拍过电影的，最会戏。

但并不能让阮萝起来，她的手，也很凉。

“帮我打听一这个人，他家里现在怎么样了。是北平人。”

她见阮萝若有所思，为她填上一杯酒，心开腔，“我也不知你怎么来的上海，且三年未回。若你在北平有甚的事，定要同我言语，我能帮到的一定帮到。”

“也不算是常，至少三两个月的得去上一趟。你不大懂这其中的门，我若是不去上一去，那边厂的人消停不了几时。”

阮萝太年轻了，许碧芝羡慕，也嫉妒。

“我倒还真有一事想央求你。”

这样倒有像是在背着周之南不可告人之事，还要打着品酒的苗。阮萝也

阮萝继续说，“你应是想的到的，我托你帮忙，便是不想让周之南知。我信你，不仅因为我们都是北平人，也因为我看着你不是那般鸡贼的人，我赌一次。你若是告知周之南了，我自也认的，无话可说，只当是看瞎了。”

她偏，笑的满目单纯，“我也羡慕我自己。”

只是不会嫉妒太久，因为深知，嫉妒会让人变老。

阮萝佯装听不到周之南三个字，唤人送上来纸张和笔。她字写的不甚好看，只能算看得清楚，许碧芝也不嫌，认真看她写了三个字。

许碧芝知心大状，握她一只柔荑，神殷切。

许碧芝：“你有些年没回北平了吧，我听你音都听不了。”

可算说到阮萝想说的上。

许碧芝盯着她看了看，阮萝今天只在鬓边别了只簪花，长发披着，她从未过，每一发丝都是乌黑光亮的。少女年纪不施粉黛，轻涂一层红便已是气红，浑素静静的。可也是一反骨，纵难驯。

“许老板可是常回北平？”

“上海话我说不利落，现在这里各地的人都有，老板们都讲普通话。我打心底还是觉得还是北平好，只因上海有生意，回不得去。幸好时时因生意往来会去上个几天，也算是藉。”

着脚杯，晃了晃，杯里盈盈曳曳。

回过神来，许碧芝目光更殷切了几分，差眶泪。

“是啊，有三年了。你应是我这三年见过的唯一一个北平人。且还有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