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

“哪有？”宋青低声笑了笑，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只是担心你。”

直到考结束，别了谢师宴和各种聚会，与莫衿紧贴着坐在阳台仄的躺椅上，地上围了好几圈空啤酒罐，对着天上不甚清晰的残月，碰杯饮酒时，他也无法问。

再加上莫衿见多识广、才了得，每次一想到什么有趣的故事或者人，都能向宋青娓娓来，大大地丰富了他的作文素材。

还有她的留学经历――意大利语自是不在话，往年为了寻求灵，在各个国家奔波，英语也说得跟母语似的。

“哦？你看来了。”莫衿又笑了起来，倒回他的怀里。

他知莫衿并没有说真话。她的这番话或许会让她有多愁善，但却不足以令她烦闷不已，乃至于向来不行形于的她，能被宋青轻易地看来。

他不知是他的刻板印象太重了，还是莫衿

宋青闻声望向她湿漉漉的睛，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角，像是在揩掉她不存在的泪花，“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最近绪好像不太明朗。”

“阿衿，怎么想着喝啤酒呢？”自十七岁生日后，宋青像是陷了某种执念中，只要是两人私碰面，就再也没叫过她老师。

他所能知的艺术家，不是来自书本，就是来自莫衿的叙述，但从中挖取来的艺术家的共，在莫衿上似乎找寻不到。

只是在现实生活中，宋青也不认识几个艺术家。

而其中她最擅长的，就是数学。

莫衿的在大且理智，宋青在她上，几乎找不到艺术家的和脆弱。

宋青默契地接住她的，圈住她，让她能够舒服地靠着他。

是艺术不可自，一心只为术献，国外其他领域的等学府，也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怎么？”莫衿的脸贴着他的脸，双颊被酒渲染酡红，神有些迷离，自带魅，“和同学老师庆祝完了，就不兴和我庆祝了？”

“担心我？”莫衿离开他的怀抱，坐直了，望着他，疑惑地问：“担心什么？”

想到这儿，他呼一窒，环住莫衿的手也不由地一紧。

语落，宋青的心脏被狠狠地一击，带着难言的愉悦，但是很快又平复了来。

莫衿舒服地呻了一声，幽幽：“也就是想着你毕业了，上就要大学了。等到了大学，就要开始新的生活，心里有些伤吧。”

在这段关系中，宋青得到的，可谓是硕果累累。但他心中最想要的，却是他最问不、最不知能不能得到的。

宋青和她一起，也不是一味地为了共赴海，享受的愉悦，或者兼职人模特挣钱。有时候要是碰到“疑难杂题”，去询问莫衿，她也总会让他“守得时间见答案”。

莫衿对此倒是毫不在意。刚开始还有兴致逗他两句，后来听多了，也没了心思，就任他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了。

“庆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