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总,之所以会有这件事儿的存在,起因在您。”
“安总,”宋青也怒了,之前还能维持住的云淡风轻,瞬间就被撕破了,“养不教,父之过,我想您不会没有听说过吧?您现在这么说我,跟打您自己的脸又有什么区别。据您刚才的那番说辞,我被说是一个千古罪人都不为过,既然我都成了这副模样了,那您还好好地坐在这儿,又跟苟且偷生有什么区别?”
安承又笑了笑,没了之前嘲讽的意味,眉目刹那间舒朗开来,他又回到了以往清隽贵公的模样,成熟又迷人。
“宋青,”安承松开交叉的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托着巴,嘴角的弧度依旧,“我很好奇,在你们
了这样的事儿后,你现在还来找我,是怀着怎样的一个心
?”
安承怒极反笑,他了
眉心,忽然反应过来莫
衿当初那句“没心思向你报复了”是什么意思了。
没过多久,安承就放了手,望着对面的青年,用
神描绘他的轮廓――宋青长得并不像他,可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却没有怀疑过那份亲
鉴定的真伪。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嘲讽:“您说呢,安总?”
安承,但在他几十年来所形成的认知范围里,前妻联合他的私生一起绿了他,在他看来,简直就是错上加错,更何况在这份错误里,还夹着一个莫羽――这个丝毫不亚于宋青的意外事故。
宋青眉目清俊,大帅气,和他的
致清隽完全不一样,若说他们父
俩唯一相似的地方,那大概就是都长得不像自己的父亲吧。
听完宋青毫无起伏的讲述,安承笑了,他盯着对面这个陌生的儿,眉
之间全是嘲讽,“是阿衿叫你来的?”
听到他这样称呼莫衿,宋青呼
一窒,抬
看了男人一
,又垂
去,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意识紧握了一
,随后才面无表
地回答他:“不是,是我自作主张来找的您。”
他长得像母亲,而宋青则像他的爷爷,也就是他的父亲,这就是他在得知宋青不像他时,为什么从未怀疑过他不是他的孩的原因。
就算宋青所言句句在理,可他的心脏还是像被扔了油锅里,反复煎炸,炸得他疼痛难忍,只想给自己一刀,或者给面前的人一刀,了结这场仿佛噩梦一般的对话,从中脱
醒来。
安承嘴角的笑意突然凝住,他睛微眯,以一种忍无可忍的态度,猛地
声调
:“所以这就是你们在
了对不起我的事儿之后,还能腆着一张脸来求我的原因?!宋青,就算我没有教过你,但你一个名校毕业的大学生,不会连寡廉鲜耻都不会写吧。怎么,你的文凭是花钱买来的吗?”
宋青笑了笑,赶在安承开前,接着说:“更何况,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曾经犯过错的男人,现在如此堂而皇之地去诋毁一个无辜的女人,您可真是让我大开
界啊。说实话,今天见了您,我还真是庆幸,庆幸我不仅长得不像您,连为人
事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当初没有与您相认,我想这是我这辈
过的最对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