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只想哭,哭得視線完全被淚模糊掉。以為再次睜開
睛時,就會發現剛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看錯了。
「知你又
?你不怕坐牢?」
就算嘉恆遞給我紙巾,我也是氣得推開他。
「沒錯。」
「鳶兒?」嘉恆驚訝地說。
「你次不要……」
「你還欠多少?」
回到家裏,我坐在沙發上,話還沒說,淚已經不停地湧
來。
「沒次了,我向你保證。」
但是你一旦覺得不妥的時候,就沒有機會逃脫了。」
「犯法的人又不是我,犯法
裝作不知,又偏偏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
還是去走走,呼
新鮮空氣好了。
我看着他腦海裡冒一萬想罵醒他的話,只能
生生把這些話通通憋回去。
「這裏一共是20英鎊。」這聲音?
我屏住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就在披薩店後面的橫巷內。
心裏突然燃起一陣陣不安的覺。
你說的愛我,就是欺騙我麼?用假象來安我,讓我以為你一切安好……
對方接過他遞來的袋
,從裏面拿
一包煙,放近鼻
裏嗅了一嗅,然後才安心地付錢離開。
「你自己也過幾次這樣的勾當,每次都很容易就拿到錢,也沒有被人抓到。所以你覺得很安全,我有說錯嗎?」
「不是呀,我自己也……」他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多了,馬上停來。
「這只是僥倖。」
「你知不知賣走私煙是犯法的?」
我剛把星期小測的內容溫習了一遍,才
午四點,就已經睏得想睡。
可能我潛意識裏也想見見他吧,自從上次我說過他之後,他雖然再逃課打工了,但他還是不停兼職,連周末也上班我們見面的時間就越來越少,連話題也少了很多。
我一邊往回走,一邊思索着一切的可能。
30一一你是從甚麼時候開始,變得為了錢甚麼事都的?
「不用。我今天賺夠了,老闆知我沒上課來店裏幫忙,給了我雙倍的錢。」
「那你有沒有想過,在你沒有被捉到之前,一切是很安全、很順利的樣。
我馬上轉,裝作路過。半晌後,他才數完錢
興地走
來。
我咬咬唇,抑壓著自己的憤怒,用極小的聲音說
:「跟我回去,回去再說。」
「知。」
但那又如何?自從上次被我識破之後,他這次一定會很小心,就算我問他,他也不會告訴我真相。
被我說穿之後,他有點羞愧地垂了頭。
我走着走着,竟不自覺地走到嘉恆工作的披薩店附近。
然而,直至我哭到累了,方才目睹的一切都仍是事實,一個我不得不面對的事實。
「我知了。」
「對,是我多嘴了。」我別過頭去。
「你想得太多了,警察有時間也抓抓運毒、偷運槍械那些吧,真的不會有空來這小區這種小買賣的。」
「你到才說吧。」
咦?披薩店沒開,逢週日休息?那麼嘉恆說自己周日也要上班是在哪裏上?
「沒事的,老闆了這勾當三年了,從來沒被人抓過。」
恐怕,那天的事已在他的心裏結樑
吧。
多的方法都比逃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