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娣懒得搭理，卷上被呼呼大睡，似乎听到男人哼，“跟你说话，装哑巴了？”之后就没了声音，随即被里卷起来一大的躯，从后将她拥住，双手住一对乳，大力她一把，“听见没？”

芸娣中轻轻气，委屈叫疼，也是真委屈了，她已跟刘镇邪断个净，也绝不会再想跑，他为何还不放心，只好再一遍重申，“都督忘了不成，我与阿兄早已断了净。”

“现如今还叫着他阿兄呢，假兄妹最后认成夫妻的戏码多了，谁知你心里怎么想。”桓猊冷冷挑眉，神刻薄如刀，又怎叫她知他真正的心思，不是为刘镇邪，而是另个更让他接受不得的人，见她态度冷淡，中越说越狠心，“兄妹相奸能什么好东西，你只晓得姬面笑，可知他跟原先掉过三个孩。”

他细细地讲，第一个六个月大胎死腹中，第二个刚声便没了气息，最后一个是女孩，活蹦乱地来到世间，可惜脑痴笨，世间容不得她，又将她带走，“好好不人，却要畜生祸害一代，贱不贱。”

芸娣蹙眉越紧，原本就为月事担忧心虚，听了桓猊这番话，越发忍不得他的羞辱，冷冷拂面，“我虽没上过学，却也知什么是礼义廉耻，都督放心便是，假若有一日我这样的事，无需都督动手，我自己先了断。”

桓猊拧眉没说话，但显然听她这番话不舒坦，当二人心里都存了气，谁都不肯拉脸来，卫典丹在中间充作和事佬，却瞧着气氛着实古怪，说多错多，后来也知趣不言。

这日小僧人特地请桓猊去一趟禅房，桓猊知秋月白打算让他最后一件事，到了禅房，秋月白正在饮酒，笑说：“郎君送给我的人，滋味甚好。”?

桓猊在他对面坐，伸手往隐几上捞了一盏酒，饮几解渴，“先生喜就好。”

这几日桓猊虽为他鞍前后，但伺候归伺候，又不是真正的仆人，行为举止间压不住倨傲，但这份倨傲是收敛的，并不叫人反，所以当秋月白对他仿佛在自家的举止，只是笑笑罢了，说：“世人皆知我人，肤白眸圆，像花一样，譬如姬，譬如郎君房里私藏的小人。”

桓猊闻言抬，目锐利地看着对面的秋月白，缓缓笑了一笑，“先生不妨直言。”

秋月白：“郎君想让我为你卖命，我也想看看郎君的诚心有多大，只需完最后一件事，足矣。”

桓猊白天在寺里修行，基本不见踪影，芸娣有了空闲，见寺庙中的花树开了，挂满许愿绸，和姬一儿写来挂上，芸娣特地把字写小一些，现在她字迹还不大好看，怕写大了叫人看见笑话，又怕叫男人发现回取来，笑话她，想着想着。

芸娣有些走了神，这时才发现她写了桓猊二字，说是无意，可真是无意么，芸娣也不纠结，既然写了，就直接这样了。

二人先后攀梯挂上去，轮到姬时，一阵风来，红绸掉在地上，芸娣帮替她拾起来，姬却说算了，她中有一丝怅然，“再挂一次结果也是一样，佛祖不愿收我的祷告。”

芸娣看向前方宽阔神圣的佛殿，殿中央的佛祖垂微笑，前恍惚掠过另一双狭长幽冷的睛，“佛祖能舍割肉，喂鹰成佛，心中本就有善，佛祖也能渡得了你，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当往前看，惜取前人。”

“你说得对，过去的事已过去，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姬笑笑，扔掉手中的红绸，任凭风走，仿佛释然了。

芸娣无意看到红绸上一个名字，叫薛景仰。

这些日，姬在替他求佛拜神，她放了，但愿有一日他也能走迷障。

芸娣回后院时，卫典丹却请她去佛殿。

桓猊站在远，微仰看佛祖大的金，见她来了，也未曾移开睛，但显然没有为昨晚的事置气，已经同她说起话，“你可知佛门有哪五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