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他整个人像僵在了这一刹那。

        手指在她小腹上动了动，有像是这双手今天才刚刚长在他上，所以他不知如何去控最细枝末节的关节和骨肉一样。

        笨拙，克制又难忍，却半分没敢碰到她的肉。

        孔翎看着他这幅样，忍不住轻轻笑了声。

        半晌，他才极缓慢地抬起，直直去看她的睛。

        她角眉梢都染着无法言说的柔蜜意，熠熠生辉的，在夜里照亮他全人生。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他，“你说……什么？”

        她抿唇，笑而不语。

        柏彦的手还在她小腹上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肚，然后再看看她，“你不是说……避孕药……你一直在吃？”

        孔翎懒懒倚在床的绵靠背上，长发披散来，慵懒妩媚里，又掺着几分沉静和温。

        她，漫不经心地笑，“对啊，本来是一直在吃的……但是上次你提了一嘴以后，就吃得有一搭没一搭的了。”

        她垂，像个恶作剧得逞后偏偏不肯承认的少女，抬着颔，轻轻挑了挑眉，“谁知，长效避孕药会不会失去效用呢？”

        他的睛在她的注视，就那么一寸一寸，亮了起来，再一寸一寸，盛满红，红得要满溢来。

        她看着他这副欣喜若狂的傻样，不知为什么，鼻也就那么狠狠酸了一。

        孔翎却还能笑着挑衅他，“诶，不是说晚上回家，要用力把我的腰红的吗？”

        她明知故问，“还不了，老公？”

        柏彦的手抬起，在她眉间连一瞬，然后抱住她，把耳朵和侧脸缓缓紧贴在她的小腹上。

        可他还是很轻，没有敢用力压住她。

        孔翎笑着将手指轻轻他柔的发丝间，一一，顺着他的发。

        她听见他的呼声，小心翼翼地屏住，傻气地企图听见些什么。

        隔着一层丝的睡裙面料，小腹传来一阵温，然后渐渐被夜风得有些凉。

        她手指顿了顿，听他带着一丝鼻音开，对她说――

        “明天……去医院。”

        “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