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的池面着花，陆战擎在中央的池自由泳，肌肉线条紧致畅，完全不像中年人的状态。陆文脱掉夜袍，没试，直接一跃扎了去。

“吃饭。”陆文回答，“本来还想过夜，他弟弟在，我就走了。”

“我惹了一个人。”陆文说，“估计这辈都会搭给他。”

陆战擎从冰桶里拿了瓶气泡，顺手一丢。陆文接住拧开，咕咚咕咚灌了几，他没话找话：“爸，你看我的网剧了么？”

陆战擎披上浴袍，在岸边的躺椅上坐，倒了杯冰镇威士忌，：“你回来什么？”

陆文摇了摇：“也没什么快/，而且我发现，原来我心底最期待的是你能认可我，能不丢人地跟别人说，我儿怎样怎样。”

陆文没有撒谎，说：“瞿老师家。”

陆战擎：“你又惹什么事了？”

陆文思索着游完一圈，钻面，甩了甩。陆战擎靠着另一休息，然后双臂撑上池岸，一纵离开了泳池。

陆文傻笑一声，语调却很认真：“其实我一直想成一件事证明给你看，想狠狠挫你的面，谁让你总是看扁我。”

陆战擎“嗯”了一声。

陆战擎：“看了两。”

陆文说：“你当初反对我唱歌，我不听，后来反对我当演员娱乐圈，我也不听，我总是不照你的期望去生活。”

陆文转趴在岸沿上，说：“你这就不游啦？”

陆战擎：“脸那么厚，有什么不敢的。”

陆文明白对方在避重就轻，在用寻常的吻掠过他的暗示和坦白，可他不想合，哪怕被再挨一顿揍、被踹里，都行。

实际上陆战擎一直在妥协，陆文垂首发，他此刻不怂，但嗓音有些闷：“假如我更违背你意愿的事，你会不会哪天大爆发啊。”

“被你肯定真不容易。”陆文说，“幸亏网剧的成绩不错，否则我不知还敢不敢回来。”

他的游泳是陆战擎教的，四岁，被一只手掌托着瞎扑腾，稀里糊涂地学会了。除此之外，箭、足球、骑术、尔夫、飞行原理，大分男孩兴趣的东西都是陆战擎教给他的。

“是你能来的事。”陆战擎把酒喝光，“你现在办到了？”

空锻炼，便换了衣服过去。

陆文没质疑真伪，背后一池波光粼粼，和灯光交织晃得他的神，嘴唇无意识地张合：“我演得还可以吧。”

“这是我家，回家还用理由？”陆文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回，“爸，我也渴了。”

父俩也曾亲密地相过，是从什么时候渐渐变得生疏？因为他不学习、三分钟度，又或是青期叛逆？

陆战擎攥着杯，陈述的气问：“什么意思。”

他起离开，落的

浴袍洇湿了大片，贴在上有些发沉，陆战擎的手指摩挲酒杯凹凸的花纹，而后缓缓松开，像犹豫而不舍地放手了一只鹰。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陆战擎忽然问：“晚上去哪了？”

他展开巾拭，闲聊似的说：“爸，如果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会接受吗？”

再一次陷沉默，周围只余轻微涌动的声，哗啦，陆文撑上池岸，走到陆战擎旁边的躺椅坐来。

陆战擎又问：“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