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秃那双混浊的睛一愣，他还真把检讨书这件事儿给忘了。原地憋了好一会儿，这才开：“你、那你的检讨书呢？一万字，一个字都不能少。”

除了这个，我还说了什么？

将一众网友对自己的诛笔伐给关在了外面。

不等林今鸥给自己扯一个幌，林冉瑕已经开了：“小鸥，妈妈这几天要去国外差，一会儿我会让我助理联系好钟工。”

林今鸥发一声嗤笑，他把椅与课桌拉开了一段距离，一双大长就那么大剌剌地架在了桌面上，而后漫不经心地开：“你昨天在电话里，不是说要两万字吗？”

张图一脸的黑人问号。

林今鸥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转着笔，懒散开：“这么健忘，是更年期到了吧？”

那是他这次月考的数学试卷，卷面上鲜红的56分异常的醒目。

什么周助理？

“你怎么还在家里？”

林今鸥眨眨，他其实跟林冉瑕平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两人住在一起，与其说是母，倒不如说是室友来得更准确一些。

半晌，两人几乎是同时开：

啪――

他后面没有人，只有一个

林今鸥敛眸，长长的睫掩盖住了他那一双迅速转动的眸，很快他抬起来，摇摇：“没什么，我记错了。”

林今鸥今天起得晚，没赶上学校的早自习，这会儿是早自习和第一节课之间的间隙，有足足四十分钟的时间。

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总之，不会饿着她宝贝儿的。

数学试卷，满分150，折合成百分制的话还不到38分。

林今鸥慢条斯理地从书包里翻一沓纸，淡定地拉开座椅，又安安稳稳地坐了去，这才仰与张图来了个直视，挑眉：“我还以为，你是来问我要检讨书的。”

林今鸥刚坐，张大秃就往他桌上重重甩一份试卷。

只不过，室友没林冉瑕这么事无巨细的关照他。

小鸟弟弟深藏功与名。

张图又是一愣，脑飞速转动，问号三连：

林今鸥说话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至少往前三排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林今鸥笑着问：“张老师，您是不是失眠多梦，夜间盗汗啊？”

从家里来之后，林今鸥直接骑车去了学校，只是没想到张大秃居然在班里等着他。

林今鸥的房间是次卧，不带独立卫浴，要是想洗漱就只能去外面的卫生间。谁料，一开门就跟林冉瑕女士来了个大瞪小。

墨城科大附中是省重中学，学习氛围好、学生们学习的积极普遍很，这会儿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

――离上回月考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他不知张图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拿他的月考成绩来说事，离次考试也没几天了。

我昨天说的是两万字吗？

林冉瑕明显一愣，脸上透着迷茫：“什么？”

林今鸥，刚要继续迈步去洗手间，在与林冉瑕而过的时候，突然开：“助理？是周助理么？”

“考这么差，还不补习？”张大秃吼。

这要是平时的，林今鸥早就骑着单车去学校了，而林冉瑕也已经发去公司了。

他决定起床，先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