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的问我:“你什么时候交往了新男友,为什么我完全不知qing?!”
我已经打开了其中一个地址,认真挑选起衣wu:“唔,也就是最近的事。”
“异地?”凯瑟琳也加rujin来,“你不是不接受异地恋吗,他在哪儿?”
害怕她们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联想,我绞尽脑汁的试图模糊目标,刚好这个品牌来自南非:“……非洲,在非洲,他是个肌肉猛男,你知dao我就喜huan肌肉猛男。”
三十秒后我发现了一条未读信息,来自安珀:“宝贝儿,你哥会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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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门前是一大片cao2场(不敢相信我居然还记得),怕小孩zi受伤,甚至不是那种茵茵碧草,而是一片浅蓝绿se的ruan底橡胶。三到十二岁的男孩女孩shen穿制服,三五成群的围聚在一起,尖叫大笑和房屋里传chu的尖利哭泣交相辉映。
“上帝!你们能不能别再哭了?!”长着一tou红棕se长发的年轻女人焦躁的走来走去,她dai着围裙,衣袖及xia摆上沾满了nai渍和颜料,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能gan觉到她话语中的疲惫和不耐烦,稍小一些的孩zi脸上挂着鼻涕,大一dian的一直追问足球和裁判哨放在哪里,她就快要抓着tou发崩溃尖叫了:“在最左边的ti育qi材室里!菲利普,我已经跟你说过一千遍了!”
声音饱han怒火,年仅三岁的莉莉安娜吓了一tiao,又引导起一轮新的哭嚎合唱,面目模糊的女人只好弯腰把她抱起来,咬牙切齿的、yingbangbang的安wei说:“别哭了,小家伙,别再哭了!”
梦里的我很想嘲笑她,嘿,这位小jie,对付小孩儿可不能这么gan1,然而张嘴却是一kou发音黏糊的奇怪细嗓:“雷普小jie,雷普小jie!我想画画!”
脸颊和人中湿漉漉的,说话时的间隔也很奇怪,该死,我不会也在哭吧?
‘雷普小jie’居gao临xia的看了我一yan,一片黑暗中我赫然发现她鼻tou上长着一颗痘,那颗痘痘红zhong饱满,像枚蓄势待发的导弹,我傻傻盯着它,一时移不开目光。
“你又是因为什么哭的?你这个小中国人!”她cu鲁的chouchu手帕,在莉莉安娜脸上抹了两把,然后蹲xiashenti没好气的对我说:“你今天哭了太多次,不可以去画画。”
我哇的一声嚷起来(……):“妈妈说我可以画画!妈妈说我想zuo什么都可以!”
好吧,我小时候绝不是个讨人喜huan的小姑娘,我承认这一dian。
雷普小jie压抑了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她盯着我,一字一顿:“哦,快别拿你妈妈说事儿了,你再这样哭xia去,克拉克夫妇早晚会把你送回福利中心!没有人喜huan总是哭闹的坏孩zi,相信我萨曼莎,没有人!”
她尤嫌不够似的,肆意欣赏着我将落未落的yan泪,没等我反驳说‘他们不会的,我们是一家人’就又补充dao:“我想我们都清楚,小亚洲人,他们有自己亲生的孩zi,而且你哥哥一dian都不喜huan你。”
直到坐上前往lun敦的火车,我还是没能完全摆脱那个古怪的……说是噩梦似乎也算不上。自从米歇拉翻找chu那些幼儿园时期的相册,我就断断续续的zuo起了有关小时候的梦境。有时是七八岁,放学后和安珀一起在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