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不？

“宝贝儿，去把餐摆好，上薯饼就熟了。”厨房里妈妈对我喊了一声，我立刻放玻璃杯，起去够放置餐盘和刀叉的两个橱柜，滋滋声3D立的环绕在耳边，我突然神经一动――且不说这是艾瑞克每天惯的活儿（他个），就说刚才的站位，哥哥明显比我更近，为什么妈妈不叫他呢？仔细回想一，从我楼到现在的这十分钟里……他们似乎没有说过话？

米歇拉张了张嘴，某个时刻我以为她哭了，但她很快收拾好绪，又变回了优雅自若、镇定冷静的克拉克夫人：“这件事你哥哥会跟我谈的，现在回到楼上去，妈妈好了午饭叫你，好吗？”

我们僵持了一会儿，这是我懂事以来第一次直接撞妈妈，艾瑞克气的涨红了脸，看样是想动手把我丢去，我也不知自己从哪儿汲取的勇气，话说的那一瞬心脏似要胀裂：“……你是不是都知了？”

吃完早饭这种不安达到了，妈妈借不舒服想把我支去：“家里没有乙酰氨基酚胶了，宝贝儿，能不能请你替我跑一趟药店？我昨晚没有睡好，现在疼的厉害。”

养母一直有个疼的小病，我的意思是，有些人消化不良、缺少睡眠或者过度疲劳时容易胃痛，另一些人就是疼。妈妈说她年轻的时候，生理期前后也会疼，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没有休息好而已。但我不觉得这个理由天衣无――边坐着一个会开车的艾瑞克，却转而向我求助，事已经明显的不能更明显了……他们打算商量一些与我有关的事。

你们吵架了？我隔空对他比了个型。短短一个晚上，什么事能把妈妈气成这样？

周六，查理的健日，一大清早养父就门锻炼了，餐桌上只剩养母、哥哥和我。他们俩对于我今天居然会早起这件事异常吃惊，甚至表现的有儿为难，妈妈在烹饪炒和培薯饼时动作滞涩，好几次差把培煎焦：“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好不容易中毕业了，我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呢。”

“不急，先坐吧。”妈妈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神，“我大约在两周前得知了这件事，有人发了一封邮件给我，我不知是谁，也许是你们的某个坏心的朋友，也许是我和查理事业上的对手，现在这个年，想要申请一个全新的邮箱地址实在太容易了。”

“我也不知，今天七多就醒了。”我从冰箱里抱一大瓶椰，十分豪的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然后就被哥哥瞪了。

“是我的主意，”我看不

瞪我什么？喝都不行了？

不论过程如何，不论如何保证，我们相、且在交往这件事本就会给父母带来麻烦。通过詹姆斯和艾达我发现不是每个熟人都能被称作朋友，他们本不在乎事实如何，一个普通平淡的故事远不如‘亲生儿奸养女’或是‘养女勾引少爷’之类的社会新闻劲爆睛。这件事很可能会将查理和米歇拉半生经营的事业、人脉毁于一旦，理不好它就是不折不扣的家族丑闻。

“这件事、这件事不应该只由他来跟你谈啊，”不知不觉间我死死攥住了长的边线，好让自己不因紧张和害怕瑟瑟发抖，“我也有话……想跟你说。妈妈，我――”

艾瑞克非常克制的回了我一个神，如果转换成语言，我猜是‘你不要，专心吃饭’。

这句话像一把剑在了艾瑞克上，他难堪极了，也愧疚极了，睫翕动，背脊随时会绷断似的笔直。

“一开始我以为是新型的网络恶作剧，我是说，你们从小就不对付，而且……”妈妈叹了气，语气凝穆，“而且我相信，我的孩们不会利用家长的信任，转过来对家长撒谎。”

餐桌上的气氛糟到了极，妈妈始终把哥哥当空气，仅有的两句交谈也冷淡的可怕，‘把胡椒粉递给我’和‘好的’。我简直如坐针毡，机械的重复着切割、咀嚼、吞咽这三个动作，一个极其可怕的猜想冒了来，但我不敢抬，更不敢向他们任何一个人开求证。

我脸苍白的看了一艾瑞克，哥哥挑起眉，瞬间明白我已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是生课小……前往西班牙的飞机上我曾收到几条意义不明的短信，一会儿是饱怨怼的‘你为什么不帮我了？你以前都会帮助我的，你这个贱婊’，一会儿是莫名其妙的‘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当时我沉浸在大学录取的喜悦之中，加上威廉那支令人心烦的小曲，这种胡言乱语看过就忘，还顺手把她拉黑了（已经中毕业了嘛，我觉得她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风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