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刻意加重语气的“敌人”二字，欧阳冷笑一声：“秋小别太抬举某些人了，我现在是白家明媒正娶的女主人，而某些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还没资格成为我的敌人。”

“那当然。”

看了半天戏的杨景曜也算是明白了个大概，笑：“解气吗？”

杨景曜好奇地看着她：“别人的家事，你就这么关心？”

“哦，对，我怎么能把这茬给忘了呢？”秋童心一副恍悟的模样，“您可是白伯伯法律上的偶呢，这要是哪一天白伯伯突然驾鹤西去了，您是有继承权的，就是不知这一天还要多久，毕竟白伯伯能被你勾上床，说明他是真好的，那您一定等得很辛苦吧？”

“还行。”秋童心撇撇嘴，“今天过过嘴瘾就好，大戏得挑日。”

秋童心忍不住笑声，抬去看杨景曜，杨景曜煞有介事地：“嗯，可能不是鲁迅说的，是周树人说的。”

走上前去径自挑了个尺码，杨景曜递给秋童心：“去试试？”

“好啊。”

“不错嘛，鲁迅先生这句至理名言你居然都知，厉害。”

看着他满深意的神，秋童心媚如丝：“你是不是想说，要去帮我换？”

二人就这样互相打趣，挽着手臂逛了一圈，杨景曜指着一款极的趣衣：“买那个，你穿给我。”

欧阳脸铁青，也顾不得优雅贵了，只愤愤地盯着秋童心：“秋小，我跟你不熟吧？你也用不着跟我论什么辈分，我承受不起。”

“也或许是周迅说的呢？”

伯伯都六十岁了。”

“狼。”秋童心故作媚地睨了他一，低看看衣尺码，“准的嘛，阅女无数的人就是厉害。”

秋童心一脸无辜：“那你都着老白叫你小妈了，我当然也只能叫喽！我跟老白的关系你是知的，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的敌人更是我的敌人。”

因为衣店太大，杨景曜方才又跟工作人员说了不必跟着，所以这个角落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胡说什么？”欧阳扬了扬手，但终又忍住怒火，恶狠狠地瞪了秋童心一，踩着跟鞋扬长而去。

“没办法啊，那可是和我有过命交的人，他的敌人，我一定帮他消灭，更何况那女人早就算计过我了，鲁迅先生说过，大仇不报非女也。”

她这番话说得极其刻意，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其中的讽刺，就连两个一直殷勤伺候着欧阳的店员，看她的神也悄悄变得有几分一言难尽。

杨景曜挑眉：“你说呢？”

杨景曜又顺手把周边好多个款的衣全都挑了同一个尺码，直接推着秋童心了试衣间：“我得亲看看我选的合不合适。”

等两人走到里边另一，才听到门一个工作人员小声问另一个：“鲁迅说过这种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