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还找不到理由签这个字。换言之，帮你一把，对我并没什么益。”

“好，成交

“我边缺一个女朋友的角。”姚谨中直言不讳：“而你，正好合适。”

“在！”沉默良久的人突然开，柳菌不敢懈怠，忙不迭地应声。

姚谨中素来万无一失，不想卷无谓的桃纠纷，就是找个人演戏，也该家清白，后顾无忧才好。

“啊？哦……没有。”

柳家纺织厂也并非无利可盈，只是收益周期久了些，花费心思在这样一个小case上，权当是慈善了。

三两句话，问得女孩羞赧红了脸。

“柳小谦虚了。”

这几个关键词放在一起，比方才的大饼更诱人，又隐约透着一丝不明觉厉的冷漠。

男人将目光投放在面前局促不安的人上，她谨慎细微，知此次有求于人，门了也坐都不曾，发白的指节透着紧张，看似无波澜的脸上，紧抿的唇卖了淡定。

男人一个停顿，柳菌心中一紧，脸更是凝重了几分。

意料之中的说辞，只是更委婉又更直接。柳菌听完，不得不佩服他的好涵养。

“您说。”

“贸然前来见姚先生实在唐突，您应该知，走至这一步，确是无路可走。”她将姿态放到最低，求人该有求人的样：“我自知没有什么筹码与您谈判，纺织厂是我父亲的心血，儿女的只能拼尽全力一试。”

姚谨中愿意见柳菌，也是乱无章法的一次破例。

“男朋友呢。”

“柳小。”

要救一个亏损几百万的小厂，姚谨中甚至都不需要与董事会报告。

女朋友？角？她？合适？

“柳小今年二十四了，可有婚？”

她自然不会傻到问：为什么是我，这样类似拒绝又带着渴望期待的蠢话。

柳菌不愿承认自己被这个宇轩昂的男人迷住了，她来，有更要紧的事，儿女长暂且放一边。

无可厚非，柳菌是个知分寸的人，又离自己的圈远，从前几乎未闻，今后也未必有交集。

“也没有。”

“这个案姚氏可以注资，以投资人的份，不求份，利息回报率再减少两个。”

横竖都是劝不听，或许，该想个斩草除的法，破了她的执迷不悟。

她的一番肺腑之言，姚谨中听着，反倒品几分逻辑缜密。这一句谦虚，是夸赞她的好才。

彼时的他正为着家里那个惹祸疼数日，躲着不见也不安生。家每日如数家珍的报告着她又又又一次深夜未归，连酒。

这就够了，姚谨中想，突如其来的合适。适合陪他演这一戏码。

这条件太诱人了，柳菌哪怕是昏了，也不敢接这块大饼。

这份心思藏得好，又藏得不好。

“别紧张，”姚谨中笑笑：“只是想简单了解一。”

“姚总的意思是……？”

柳菌还在揣摩姚谨中那句“谦虚”的话外之意，殊不知话锋一转，八竿打不着的私人问题让她恍神。

“报告书里的金额，不算为难。只是……”

父母亲近些日跑遍各家银行，贷款筹钱，什么难听话都有，想姚谨中这般文绉绉又一见针血的谈吐，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