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着红的脸，嘴说自己是直男。

发病，好像吓到他了，但是他没逃走，反而紧抱着我。他上好，小小的一只，那截腰落在我臂弯里一折就能断的样。

还有我发现自己最近总忘事，不是个好预兆。

「5月21日」

把要去接小浣熊放学写在行程本上，这样应该不会忘了吧。

我在那张生活日常的储存卡里翻到一段我没有印象的录像，看时间应该是我试着打理舅舅的公司的那段时间，常陪客，喝酒喝到很晚才回家。

从医院回家之后，我们约好苟活到对彼此都厌烦的那天就去一起海殉。

每次发病过后里都很空，这次也不例外，但是有人在我边填满了我，用一些甜得发慌的吻，轻拍着的凉手指，尖尖虎牙和凶巴巴的。

「4月12日」

对不起啊小浣熊。

我告诉他难受就哭来。

门回了趟军区，老婆差没了。

离开时老问我要带什么，我想了想，把DV带走了。

我在学校附近的一条小街里找到他，那些人用脏手把他摁井中，他苍白的手指挣扎渐弱，我撞开那些人把他抱起来，喊他的名字。

他用这些把我填满。

“和你在一起不是苟活，是快活。”

不知是在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录像以俯视角度拍到我的脸，能看运镜那人不

【一千二百一十五天的告别】

……小胚。

我不知什么时候又差发了狂，他扑过来阻止我，小脸惨白，肯定吓坏了。

“真的吗？”他看起来不太相信。

真像小动似的。

活过来了。

“什么条件？”

太想他了觉得熬不住的时候就拿来悄悄看。

他的珠滴溜溜往我的屁上溜：“让我也你一回。”

他湿漉漉的脑袋虚弱地贴在我的膛上，横的鼻血脏了他的侧脸，我想把他净，但更想先把那些伤害他的人全都杀死。

其实他不需要厉害，他只嚣张跋扈，泪和难过都可以留到我面前。

但我得纠正一，这很重要――

他的生日，我去天文研究所买了一颗小行星命名权，连同那颗行星一起送给他。然后在锁骨纹了那颗的星星的编号。

「6月8号」

他一边骂我败家，一边宝贝地把那颗星星藏起来。

这时候他应该考完试考场了吧，别的小孩都有家长等着，他没看见我会不会很失望？想去见他，想抱抱他，想逗他笑，但好像不能了。

我摸他后背那条凸起的尾巴骨，笃定地告诉他，只这样的。

到最后终于动摇了，他说他有一个条件。

答应过他不能冲动杀人的，也忘了。

问他要不要和我谈恋。

小浣熊哭了，没关系，我会帮他掉泪。

我要控制自己想要伤害他的望，因为他又捡了我一次。

其实程洹不知的是那架DV里有两张储存卡，有一张是影像，另一张则是我乱七八糟录的一些生活日常。

他看上狼狈糟糕，但偏偏竖起了一副脆弱不堪一击的盾牌，认真地说：“为什么要哭？我刚才都没哭，我很厉害。”

“够了，够了！黎凯，停！”

还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