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坐在卧室的床上,直接无视林家凯的那句深告白,颤抖着手把和林家凯的聊天记录全
删除,末了又删了和他所有的通话记录。
她也仅是在连天问起时支吾回了一声,连那句新年祝福也没有带上。
“没有多久。”其实是还没有正式开始。
小学的表弟把鲜花上的明信片拿来,邀功似得朗声念到:“MydearZhi,loveasrose.”
当新世界的潘多拉盒被打开,谁又能预测到里面蕴藏的是希望,还是一柄闪着锋芒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学长。”连枝叫的很客气。
作贼心虚,不过如此。
是了,这是林家凯,乐社大三的学长,和她一起合奏的小提琴手。
她在持着什么呢?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是隐隐地觉得,不能松
。
连枝松了一气,就好像只要妈妈不回来,她和爸爸
什么都理所当然一样。
火星灭了,狭窄的空气里弥漫着烟草的味。连黑夜都比不过此刻寂静的锋利,像一把刀,
从试衣间走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男生。
她看见,站在窗边的连天也在温和地笑着。
董慧如Facetime告诉连枝,这个假期她要留在国的学校
研究,顺便祝他们新年愉快。
所以她连逃离开众人视线的机会都没有。
快圣诞节的时候。
连枝从来没有想到,林家凯会在寒假的人节这天送给她玫瑰花。
“害羞了害羞了。”有人在后说。
连枝对着节来访的满屋
的亲戚,说不
来一个字。
乐社要开新年音乐会,又赶上临近考试周,连枝忙的团团转,每天被排练和复习搞的焦
烂额。虽然总是想着和连天通通电话,但是往
林家凯眨眨,说了风
不相及的一句话:“太惊艳了。”
音乐会开始的那天,连枝穿了一件黑的V领礼服。
晚上人都走光了。
连枝站在阳台门,看着在黑暗里那一明一灭闪烁的烟
,
言又止。
“小龙女”的外号风
又生,只不过现在又变成了“龙姑娘”。
“学长。”
“你同学?”连天先开了,音调依旧是经久不变的沉稳。
可是彼此时恨不得没日没夜地在一起,几个小时又怎么能诉尽相思之苦呢。
可还是全发颤,有种被偷
抓到的耻辱。
连枝没有答话,她固执的脊背在黑暗里,显得愈加刚直。
连枝每天都和连天频繁地发着微信,知他忙后,就变成了每天深夜站在宿舍楼
和他打视频。
顿时客厅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打趣声。
“嗨,同学闹着玩呢。”连枝迫自己说
几个字。逃也似的回了卧室。
连枝连对他说谎的勇气都没有,原本打好的腹稿在听见他的声音后,全都消弭不见。
成了她们那一届的心骨
。
“嗯……”男人应着,抖了抖烟“多久了?”
“我就说嘛,表这么好看,怎么会没有男孩
追!”初中的表妹坐在沙发上一脸亢奋,挤眉
“坦白从宽啊,多久了?”
往转就忘。
连天沉默半晌,说:“如果我让你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