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帮导师改完一叠厚厚的试卷在登分上传成绩就占用了她不少时间，再加上案的一分有关细节需要确认，又来回跑了几趟CurrentTurbine办公室和导师的律所。

“终于想起来要上班了？”声音里带着笑。

可惜意围绕的完银泰没有给她带来粉红的暧昧空气，只带来了没完没了的工作和连天烽火般的疲惫。

林杭已经没完没了地奔波了好几天。

林杭突然从忙碌的郁结中走来，突然觉得神清气。

他接过iPad仔细端详这份成绩单，发现在成绩单上一的六十七十和不及格中，陈路曼这个100实在是有扎。

她满腔的“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这几天都嘛去了”“我每天都在努力工作只是你看不到而已”，在心里排练了一万遍的再见他时要发的小脾气，在和他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烟消云散——

正是上班的，各个楼层都要停靠，电梯上升得缓慢，她被挤

但都没有遇到陈程。

她只侧说了一句谢谢，并没有看是谁。

她实在是忙得没有时间找他，但是他也并没有在百忙之中空来找自己。

好运气大概是限量版的，一旦消耗需要一定的冷却时间补足新的，冷却完毕才能拥有足够的运气换来和他接的机会。

搭乘一号线从国贸C走去，在负一楼的周折里走到办公楼的，前沉重的玻璃大门打开又关上，她神凝望来来往往的西装革履的英们，这是他们的好人生。

至于为什么不去问她，他没有赶着趟上去找别人的习惯。

“来监督今天有没有人翘班和旷工。”他和林杭走电梯。

只剩一句：“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陈程用筷戳戳蘸烤鸭的白砂糖，算个意外吧。

上次吃完麦当劳以后她就再也没在工位上现过，他问了秘书才知她一周只用到三天岗。

林杭掏了掏西装外套的袋发现自己没有带写字楼的门禁卡，正打算联系陈程秘书的时候，门禁被侧的人刷开了。

“要了命了，方政都才97，我考100，不知的以为我去她家闹自杀了。”陈路曼又开始嚎。

和陈程分享的那些瞬间就像梦一样。

突然扎的尾被后的人抓住——她不得不回看：

她在心里默默分析陈程的表和动作，他看到自己的时候是开心的，抓自己的辫也相当于和主动打招呼。

“这里不是还有个97分的方政嘛。”他指。

“心？什么心？”陈路曼装傻充愣。

他把iPad递回去给陈路曼：“你在学业上可得上心，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他倒是有一阵都没看到林杭了。

陈程默默地夹了一筷大葱到饼上，心想这每一分可都是你哥卖相换来的。

陈程轻轻叹气，算了，由她吧，家里多她一个吃白饭的又如何，也不是养不活她。

陈程又再一次被她的奇言妙语逗笑。

林杭扁扁嘴：“那我来这里拿命换钱。”

那上一次……算什么呢？

陈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