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得当枕。”

“江淼。”他说不自己在责怪还是羞臊，像是明知故犯的罪犯，小心翼翼地轻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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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吗？哪本？”

“让我瞧瞧，似乎是跟俄罗斯相关的，哦，是布罗茨基的散文集，他还写过散文吗？”

握手机的手收紧，压在耳廓上。他听见了，有时断时续的震动声。

他从不知自己的听力能如此锐。他听见手机陷枕的声音，听见一样的丝绸往上撩的动，他能跟着那些细碎的声音想象到她屈起的指节。

“听上去很。”江淼说。

“嗯？说什么？“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嗓。

“我只读过一两篇，有篇有提及圣彼得堡的白夜。布罗茨基，嗯，很有趣的样，可以等我回来一起吗？”

“给你煮百合汤。”

“嗯。”

“不，一个人。他们去喝酒了。”

“很顺利，晚饭吃了什么？”

传来的是清晰的振动。

“正打算睡觉。你那边怎么样？”

（现了！大家！不好意思这次依旧是短小君T-T，手机太不方便了，如果明后天没有现，那么提前说一声“圣诞快乐”～！）

“好。”

回房洗澡，规律的运动让他的素质未曾降一分，睡了一觉便好了大半。

他听见关灯声的咔哒声。江淼的声音放大，似乎上了耳机。

他夹着烟，将半张脸埋在掌心里，

“……江淼。”

“今天有累。”艾德文说，“这边的园林很漂亮。我现在正对着湖，不像是天然的，但很净。面积不小，灯不多，我跟夜为一。有鸟掠过，就在刚刚。”

时打来的。

江淼像是抱怨过于严厉的父亲一般顿了一：“粥和肉松。”

“你在外面？”

“嗯，刚在散步。”

江淼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艾德文听了半小时她安稳的呼声，极轻柔地小声说了声“晚安”，才挂断电话，起时脚底烟灰快被磨成一幅枯山。

她不应，去摸索手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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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喊我，好不好？“江淼的声音快渗，甚至有了些祈求的意味。

“是，长官。”

“嗯……随便什么。”她的声音放柔却带着些压抑的不耐。

“你怎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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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文最后也没如愿“收拾”一顿江淼，事实上在他被她抱着腰埋在前耍赖时已失了礼

“艾德文，再说说。”

“和同事吗？”

电话两陷沉默，两人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声。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转化为平静。江淼喊了声他的名字，他“嗯”了一声应答。

“明天午到？”她问。

狗<玻璃罐(岁岁光)｜PO18臉紅心狗

“在什么？“反倒是他先问。

起了阵风。

似乎有蚊虫靠近，艾德文调整了坐姿。江淼在那说着自己的一天：“乔安娜又朝我推荐了一本书，她就是台没有的读书机，我真怀疑她睡觉吗？”

艾德文听见她那垒枕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