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

他走近了，看见是她，语气冷漠：“手段作，崔家真是养的好女儿。”

“倒也没什么。与纳乌的比赛后乌人不慎从上摔了来。是被飞鸟所惊，现在仔细回想，那鸟倒和帮助乌戎通讯的鸟相似。”

“贤庸呢？”

“怎么？”

这样他就放心了。方才有一瞬间他心里猛地揪起，竟有些坐立不安，非得来亲自看一。

“被我支去山脚把风了。”宗策了手，招呼他，“过来坐。和纳乌对战的事我听贤庸说过了，这个小国通旁门左，心思不正，不足为虑。”

宗政不置可否：“这就要问你了。”

看来，他们俩都认定这种手段是障法，是为了保护幕后主使，将他们的视线引到另一个地方。

宗政听明白了，中一丝极淡的笑意。幸而她选的偏小偏矮，力气也不大，摔来的位置不，没有断了哪一。疼虽疼，但都不是大问题。

“疼，不、不疼……丢人……”她咬字糊而委屈。

宗政想了想，慢慢地将她抱了起来。

见他果决，宗策忽地一笑，“两分。”

惊？

宗策斟茶的手停了一停，不动声地继续，“依你的意思，鸟儿受到乌人的引，向她飞来时不小心惊了，所以她的嫌疑要大过乌婕妤？”

这么明明白白的厌弃，就连宝琢都狠狠吃了一惊。

*

要是裂开了，自然不能随意动。

他手背贴着地，从她肩膀往摸，不时力轻柔地两，和她确认：“这样疼不疼？”

宗政对他这种偶尔捉自己的行为很是习惯，连眉都不曾动一。

“你先告诉我，对于乌人，你有几分信任？”

旁边有抬来的轿撵，她说怕丢人，倘若上轿撵的样姿势不雅，估计更难受。可有他在，那帮人束手束脚，恐怕对她的伤势不好。

提起公主，宗政忽而动作一缓，立刻被对面的人察觉。

宗政手肘支在小几上，倦怠地了眉心。这次球比赛远没有那么简单，政治目的多过放松玩乐，一个白天来，他也累了。闻言：“相比较而言，反倒是羌兰……”

宗政蹙眉看他，只听他不紧不慢地：“上次从庆典回来的时候，我特地去了一趟她那里，胭脂首饰、床幔帘帐，都没有那种香味，去掉一分。余的，谢乌石兰玉珊刻意制造的场面，去掉七分。保留两分怀疑――我和你一样。”

城里，假山树荫草丛遮蔽的一个木制结构的四方亭，周围卷帘四合，环境幽静。白天的闹和喧嚣尽去，唯只朝天的那面倾洒一片皎洁的月光，淡淡照在亭中那独自一人，自得其乐的人上。

“羌兰――”宗策轻笑，“近两年胃大了许多，但制约乌戎还用得着它，要是还在条件范围，应允他们也无妨。不过羌兰公主和亲一事，先拖着罢。这个公主那个公主，多了也实在不胜其扰。”

宗策沉

恰好崔皎站在轿撵旁，望穿秋似地往这边看，一副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

宗政到的时候，就见对方正空手剥桃。用不着银钳夹，手一握就碎了，再慢条斯理地在碎的桃里挑肉，将它们一一捡到泥金小碟里，积成了小半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