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而沙哑的声音，仿佛与回忆里那充满着憧憬向往的清甜嗓音重合：“如果我有财富，有健康，有自由，为什么还要限定的选择题？我可以去周游列国，邂逅一段自己的浪漫姻缘。你们，我一个也不想选。”

大

“……”

，宗策发现并没有缓解紧张的觉，反而像把心一提到了嗓。他没想到阿政竟然借用那个份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是他们两人对话开始之前，还是之后？

好一会儿，才说：“我与她……我并没有真的碰她。”

“好。”宗策齿一笑，“我答应。”

“你的意思是……”

宗政一愣，心里不知是何受，见兄长如此，也没了怪罪的心思。他着眉心，回想着整一的因缘巧合，怔怔神之际竟是有些可笑：“或许这就是天意。”

“你说。”

他话锋一转：“其实，阿策你真的甘愿把她让给我了吗？”如预料的那般没有得到回答，宗政淡笑：“这么多年来，无论是人也好也好，都是由我们来决定归属，他们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她或许可以成为一个例外。”

即使是神策令统领的份也是许多人不可攀的存在，更何况天之主？可她偏偏就能将这些视若无，撩拨了两个人之后，拍拍裙，撂一句：我去找更好的了。

“我问她，如果她能自由选择，是选作为皇帝的我，还是选为皇帝近卫的你。”

*

而他，又何尝不是？

宗策摇失笑。

他心绪纷乱，明面上却佯作淡定：“她怎么答？”

那模样，和小时候两人打坏主意时如一辙。

他就知，阿政向来心气傲，如果是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怎么会以如此轻松的态度来对待。恐怕在发现他与宝儿有过亲密接之时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但宝儿能让他执着不放手，想这个主意来，在他心里也并非没有留影。

宗政本也是心烦，可是见哥哥比自己更不愉快，心莫名好了两分。竟还能用调侃的语气说：“有趣的不是吗？”

“她的回答是……”宗政的指尖摩挲着杯的意，回想起了当时的那一幕。

那时她听到这个问题是惊愕的，再三确认他并没有开玩笑后，忽而白牙笑起来，用认真而坦率的模样告诉他说――

“嗯？”

“当然，不过我们要定一个时限，也由不得她去选别人。”他慑人的眸光轻轻眯起，嘴角忽的一弯，“只当是我们度假放松，对弈一局。”

宗策瞥他一。

宗政停顿片刻，到底还是接了哥哥递来的杯。他把茶杯拎到前面，敬酒的动作，宗策跟他碰了碰杯。他问：“牡丹宴时我扮演阿敕带走了她，你想不想知那回，她对我说了什么？”

宗策抱臂，审视般地看着弟弟：“你是真心的？”

因为晋封侍寝，守砂的言在中褪去，相应的，皇帝果然遵守承诺把陆离放了回来。

宗策一声就发现嗓微哑。他去倒了两杯，一杯自己喝，一杯给宗政。

“既然我们都不甘心就此放手，不如让她来决定，如何？”

宗策一个吃惊险些把杯碎，他缓了几秒放杯，随即咬牙冷笑：“她还真是有胆说。”

“一个也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