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华见了，笑着摇了摇，复又以指沾在桌上写了个“二”字。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陶华便罢了罢手，向她说：“甚么良不良，以后莫要再提。”

李隐听罢稍稍松了抱紧她的手，复又提议：“昨日知

陶华微微讶异，“那是你府上的人备的。”

丹砂听了只得应是，便去侍候陶华歇息。

陶华手上罢着前的系带，低声说：“我可不是你麾的金吾卫。”

丹砂看了也是一惊，未曾料到李隐年纪轻轻已是二品大员，只扯了扯陶华袖：“女郎……你可不要因为秦公……”

李隐最怕她疏疏冷冷的不理睬他，听她应了，喜：“自然，你是我娘……”陶华听他又提夫妻之事顿羞恼，方抬要瞪他，李隐便改：“是先生。”

陶华听了这话，笑着说了一句傻丹砂，复又问：“你可知左金吾上将军官从几品？”说着捧了丹砂沏的茶，抿了一小。

原来李朝民风开放，女郎时兴穿着齐襦裙，微颈脖与前肌肤。李隐不愿旁人瞧见陶华心肌肤，方如此说。

陶华听了只觉李隐此人，人前冷峻威严，人后却如狡童稚，教人不好对付。遂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放开你先生吧。”

到得翌日，陶华心也是惴惴不安，不知该如何应对李隐。岂料这天李隐竟是全不见人，只傍晚时份命人从陶府和朽木斋送来了妆匣和百蝶图。

李隐摸了摸她的发：“那只穿给我看好了。”说罢又仔细瞧看陶华，见她神有些冷淡，略略有些心酸，便试探：“夭夭可是觉着我束你，厌烦我了？”

李隐了门，便屏退了左右，丹砂见陶华没有不允，便也应了。

陶华见此，心不禁微微发凉，几番提笔想把那百蝶图完稿却始终觉着毫无兴味。陶华叹了一声，正自案前踌躇，不防有人推门而，正是李隐。

却说李隐今日在外奔走了一天，甫回府便直往陶华院里去了。一推门便见陶华执笔于案前，案上放的便是百蝶图。其实仔细算起来李隐与陶华未见不过堪堪十二个时辰罢了，可只那十二个时辰，李隐也觉着足足教人牵挂肚。

陶华见他门，只放了笔并未起相迎。李隐也没放在心上，只走到她跟前，把坐在椅上的人揽怀中。才抱了一会，又整了整她的衣领：“往后门还是穿深衣吧。”

金吾卫是圣人麾十二卫之一，惟门弟才能选，丹砂自然知单单这份便叫京中贵女趋之若鹜。她心中思忖陶大人为柳林县令，官从正五品，而秦公之父是刑尚书，官从正三品。李隐虽贵，但年纪尚轻，丹砂估摸着李隐应在两者之间，便向陶华举起了四指。

婢只觉着些，不敢确定。”丹砂说罢，瞧了瞧陶华脸不似着恼，便大着胆：“女郎，婢今日打听了一番。听闻将军今年已经二十有三，早年随老卫国公历练，二十岁才回京。后来又为老国公守孝才独至今。云麾将军于，至今也无婚，家中也无蓄养姬妾。实在是……”丹砂说着又偷看陶华神，才小声：“实在是女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