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问他：“你叫什么？”

刚听到这句，门开了，女的

林孽返回1102，刚打开门，就听到一阵激烈的息，男女混合的，其中女的声音很：“你行不行？这么半天没找到？”

老师早就在小区外等了，看见他笑了笑：“吃饭了吗？”

老师越看越喜，就签了，签完林孽又嘱咐了两句电费怎么缴，天然气怎么买，说完把钥匙给他。正要走时，来个女的。

没有补偿。

从小区来，也就走了半米，姥姥给他打电话，让他把1102阳台那桶酒拿回来。

又过了两年，女儿才把这小东西的生证明等证件寄过来，姥姥看着他那个名字，眉皱的老：“林孽？你妈给你取名叫孽？这死丫！”

林孽去了他们学校对面小区，他们家那几套房在那边。

三单元1102，1202，2202都是他们家的，两套一百七十平大三室，一套九十多平复式。租客是他们学校老师，本来整租一套三室，但一听价钱要五千多，就要了主卧，带独立卫生间的。

开发商牙都差碎了，可这老太太横，惹不起，还是妥协了。

这跟她自己找那个差了两百万，也不行啊，但既然人家拿诚意来了，她也愿意妥协，六百万就六百万，但那四百多平米，不要回迁房，要商品房。

酒是先前住自己酿的，走之前留给姥姥的，她一直忘了去拿。

姥姥就要上访，一层一层的来，当地门怕了，就跟开发商商量着，重新找了评估师，又给畜牧场了一个评估，最后评来六百万。

他无意间瞥了一，没看清脸，不过材好。

姥姥什么也没问，给她煮了碗面，然后把她闲着时候的小衣裳给这个小小儿穿上，告诉他：“我是你姥姥，我叫郝秀梅。”

姥姥老伴儿死的早，她一人把一儿一女拉扯大，儿长大国了，用不着她心。女儿二十岁就要嫁人，姥姥不同意，把她锁家里，她就绝，还要跟姥姥断绝母女关系。姥姥心疼，但也心狠，就是不松嘴，后来女儿偷着跑了，私奔了，走之前还给姥姥留一条，说了这门绝不回来。

这样的日没两年，女儿回来了，瘦了，憔悴了，还带回了一个儿。

小东西蹒跚着走到她跟前，大睛乌亮乌亮的。

第二天，女儿又走了，再没回来过。

林孽：“等会回去吃。”

姥姥看着这小外孙，长得随他妈，俊俏着呢，想对他生气，都气不起来，就摇了摇，说了两句：算了，就当是欠那个死丫的。

她坐来，冲小东西招手。

小东西听不懂，就只会大睛看着她，像是对她充满了好奇。

姥姥有想过给林孽改名，可那两年他们那儿得严了，花钱也改不了，就算了，后来就懒得改了。

林孽面无表，到阳台拿酒，来去都要路过主卧房门，那会儿听的最真切，男的好像不行，女的也一面都不给，直接说：“够快的。”

俩人说着话往里走，了门，林孽让他自己看，觉得合适就租，当天签合同，当天就能住。

*

姥姥很难过，那几年脾气变得不好，成天骂骂咧咧的，谁都说她这个人厉害，刻薄，不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