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长得不赖，少女们小心翼翼的yan神都像他自信xia的注脚，显得真凭实据。

一桌的咖啡好了，领班见就他站在那儿，只好让他去端，心里默默祈祷不要chu事。

周崇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上前去拿托盘。正要端走时，突然那个拉花的女孩猛地抬tou，左掌心朝上，手指和手心弯成凹字，冲他zuo了个上托的动作，又飞快地埋xiatou去，yan睛还是不敢看他。周崇没明白，chu去时看见同事，反应过来她是在教他托盘zi的姿势。

他想回忆那女孩zi的长相，只记得pi肤很白，白得几乎像餐桌上的台布。走神间又送错到了邻桌，好在咖啡没翻拉花没乱，领班已经谢天谢地。

之后他就一直只负责端咖啡。他发现只有那小女生一个人拉花，量也不多，只有知dao可以拉花的熟客提chu要求时才会zuo。还能定制图案，有个老熟客就指定要zuo桃心，周崇端上去时发现是拿来哄女朋友开心的，想起许rui心里又不是滋味。

也许机械的劳动真的能平复人的思绪，后来动作渐渐麻木了，还分神偷偷打量客人衣着打扮脑补他们的故事解闷。

等小姑娘zuo拉花时看着她娴熟的动作，莫名也让人觉得沉静。

她一直低着tou，认认真真的，zuo好呈到吧台上时才抬起tou一会，他每次想看清她的长相时都会错过。就只能看见和她人一样消瘦的ma尾，一看就没有jing1心护理过，有dianmao躁又乖顺地垂在颈后。

那天上午他老老实实端了几十杯，不说圆满，起码没碎杯zi没洒咖啡，其实他看着那漂亮的图案心里也有dian不忍它被自己糟蹋，手上不自觉地更加小心。

临近中午，要咖啡的客人慢慢少了，店里提供咖啡的时间也快结束。端chu最后一杯时，他心血来chao想试一试那个小姑娘教他的动作，偷瞄着同事依葫芦画瓢拱起掌心——

“咣当！”

瓷杯应声hua翻在地上碎成几ban，咖啡洒了一地，nai泡很快混杂在里面变成一团模糊不清的yeti。

他还愣着，那个小姑娘蹭地从吧台里窜chu来，俯xiashen飞快地去捡地上的碎片。周崇看着她心焦的样zi有些不忍，想她大概是心疼自己辛苦zuo好的拉花被他毁了，有dian过意不去。

“那个……”他试探地碰碰她肩膀，想起码说声对不住之类，没想到她像被他的手蜇到似的吓了一tiao，受惊似的骇瞪他一yan，又不理他继续把碎片丢jin垃圾桶，麻利地拿抹布来ca地上的狼藉。

周崇哑然，有dian恼火她见鬼似的yan神，又觉得好像是自己理亏，被人讨厌也无可厚非，怪不得她。

顾依快速清理完，像只受惊吓的小动wu一样又缩回吧台。很快zuo了杯一模一样的摆上来。

周崇挑眉，看来她大概是怕怠慢了客人丢自己的业绩，撇撇嘴去端——这次是不标准但起码稳当地双手抓托盘了。

旁边的女咖啡师趁周崇走时没好气地瞪他背影，边清理咖啡机边嘀咕：“真是浪费。”

顾依听见了，扯扯她袖角，无声望她。陈晴读懂她yan里的求qing，叹了kou气，“知dao啦，不会告状的。你帮他gan1嘛，他后台大着呢，打碎十个也不要他赔。“

餐厅里的餐ju都有数，刚才那一幕领班也在角落看了个满yan。一般员工打碎了餐ju要照价从工资里扣两倍，如果是上菜还要照菜单价格赔。但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