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笑，“我的蠢观澄，你这般问，要问到何时？不分傩面的不只我们，还有村民。”

便被她扯了袖，直奔村里唯一的傩戏园去。

他扭，脸上甚是傲，“我度不得。”

结果那转波双双对上后，她又说：“度我一世。”

“为何发笑？”

“那陈怀薷祭七郎面作甚？”

“中元前夜那场傩祭结束，七郎就回矩州了，现不在长安。十月初一矩州的傩戏演完，八伯才会返程。到时候盂兰村还会大办一场，你们俩若是得空，也来看看。”

了园，两人不走朱雀大街，选了个羊小回陈府。

随后，他那颗不安分的心脏又在乱。

“小师父倒是度度那鬼，不是说佛法度一切苦厄？”

那男人偏看了看，“眉间绿花，九倒转。你们何来七郎的脸？这画的倒是还行，再细致些都能我们班了。”

陈府后门悄然打开，走一僧一郎，再关了门，行上街。现正是午间，街上闹的很，寻常百姓看着个披袈裟的僧人，满目正气严肃，皆忍不住多瞄几。可一看，又见到旁边那俊俏的女……不，男。

需得满长安城最绝的那位，决然转，回陈府。暗中有声音在告诫：断不要理这不知羞的女鬼。

男人看向后面的阿阴，阿阴礼貌了个叉手礼，“谬赞了。”

小和尚停住，为她所说的话认真。

直至盂兰村，村民朴实的多，且手事多而繁杂，大多低着，无暇顾及来人。小和尚执纸挨个问，可层见过这傩面主人，皆是不知。

了破旧的大门，就算是盂兰村的傩园，空地上挂着各种傩戏，有个男人坐矮凳上，边摆了好些个傩面，手里执笔绘着花样。

阿阴呀了一声，“你竟说度不得，我还指望你来度我。”

他坐着回了个礼，虽觉得远灰衫少年长得娘们唧唧的，表还是有些赞赏。

阿阴噗嗤笑了。

“七郎年纪不大当选傩伯，人人好大的不乐意，可他聪明，从前脸都是篾丝编的，极容易坏，他能想着用笋壳。画脸也是有一手……”

他认真了，似是赞同。

竺寒无奈，“难不是鬼在作乱？你还问我。”

满目的真挚仿佛认定，再直白不过地望着他。

——陈怀薷祭的那个。

路上竺寒受不了她一直碎着问，柔声开解释：“傩戏班有八伯，去世一个再选新的上来，是村中最擅傩戏的几位。”

打扮是男装，可眉目太过艳，让人忽视不得。因而一路上，那关注神便没断过，阿阴习惯，她每每来长安都是这般，女装更甚。可小和尚不惯，眉越皱越深，步履越行越快，恨不得赶紧了长安城。

“去盂兰村，找这傩面主人。”

了陈府，他到陈怀薷房间外诵经

阿阴一开始不懂，可她耳朵灵光，直到听到有腌臜贱话耳，臆想和尚破戒之事。冷了脸扭，记住那那人，神之间染上了层淡淡的蓝。

竺寒上前，递过纸张恭敬问：“施主可认得图上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