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因个人因素舍戒返俗，为归俗。而还俗是因破戒被逐佛门的意思。现“还俗”也包了“归俗”的意思，我这里用了归俗。

次日，成善在竺寒寮房，两人各拿一本经书，却是最基本的。他俨然成了长安城中那般教擅自动女的阿爷，要给他从“即是空”讲起。竺寒没什么表，面上始终是淡淡的，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二百六十字，义理炼，他几近倒背如。修佛将二十载，竟然教他再从心经学起，有些可笑，有些苍凉。

2.违缘：佛家中的磨难、历练。

无人知晓他在佛前跪过多久，又多少个夜不能寐，才此决心。更不知，他的并非凡人，是要受佛祖嗔怪，受天地驱逐，受地狱责罚的惊世之孽。

恳求：“师父，您曾说，修佛之人要经历三个阶段。我尚其一，见山是山，见是。我也一直为得大成而潜心钻研，可惜现我听不到其二了。因只觉得，无论睁闭，见山是她，见是她……师父，您指于我，我该如何修去？不是佛不要我，是我背佛，心被小小占据，总归是要堕红尘，受苦受难。”

他被关起来了。

他声音有些闷，带着哽咽，“师父，徒儿罪孽深重，无法除。且我犯妒，贪，将堕畜生，无颜继续修行。佛祖已然弃我，再不开示、苛责于我，而我自知，我亦度不了众生，更担不起般若寺传承密宗之重任……”

脑海写满：不得善终。

“我不怕为她所抛所弃，许是多年以后我顿悟于俗世，又要再度受戒家，从修起。但我无怨，无悔……”

授我佛法如师，生我慧命如父。成善法师于他，真真切切是师是父，愈是这样，他心就愈是不忍。既然已经叛了佛祖，就绝不

见着他持杖要走，竺寒跪着向前几步，扯住了成善衣尾。成善回，见着他最寄予厚望的小徒弟红着睛，像极了林里的野兔。

3.“见山是山，见是”自青原惟信禅师。他讲修习佛法三个阶段：见山是山，见是；见山不是山，见不是；见山只是山，见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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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善满脸严肃，冷声回答：“佛陀涅盘时有云，佛法终将兴于震旦。你有佛缘，有慧，我捡你之时襁褓旁就放着株千莲。师父不忍你如此堕落，今日时辰已晚，回去再思量，歇罢。”

盛唐篇・竺寒（拾捌）<观澄(是辞)｜PO18脸红心

寮房门外落了锁，有师兄看守，还要在隔着窗小声规劝，竺寒通通不理。好像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少年心，为寻常破戒，一心还俗享人间俗乐。

般若寺成善法师的关门弟他不愿，传密宗佛法于震旦大兴他不，非要作最普通不过的泱泱俗世芸芸众人，任谁听了不会气极？

你如师如父，你怎忍这般伤我心？”

盛唐篇・竺寒（拾捌）

成善气急，开打断：“孽徒！孽徒！”

仿佛成善正在救赎迷途弟，要把他关在寺中不得，最好能忏悔得悟，及时知返。

这里用作成善法师所说，也可当作引用，不必细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