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后半跪在她侧，伸手拂了袖和掌心挂着的念珠，把人揽在怀里，“这是怎么了？袖都破了。”

却不想，一路上不见任何新抛的尸。阴气都没有，更遑论怨气了。她许久未“”，再加上刚刚同拘魂鬼打斗之时走神，受了些伤，现只觉得愈发地无力昏沉。

想了想怕他误解，解释了句，“是人死之后就会有的，只是气，无关别的。”

阿阴化回了人，十指留有不长不短的指甲，嗖的抓住了他本就被鸟喙咬破的脖颈。

她睛，顺着那方向一看，可不正是步履匆忙满面担忧的竺寒。

林里枯枝碎石极多，有人踩在上面发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熟悉的呼唤：“阿阴……”

又一束火烧在翅膀上，拉回她神智。

他听的心一动，有些惊愕，却还是抱紧怀里的人。试图去理解：“可是那鬼太过凶狠，像五通一般，所以你又伤着了？”

那拘魂鬼嚣张嘲讽：“五百多年的阴摩罗，也不过如此，众鬼实在夸大其词。”

阿阴淡笑，摇了摇。“差的远了，是我近些日夜里都在西明寺，未能阴气……”

叉回了迦毕试，也将近一月。

“那是我未同你认真。”

“蠢观澄。你呀，你什么都不能。我等一等，

阿阴缓慢地扯了那张纸，在他面前抖了抖，“这个，被讨人嫌的鬼偷走，我把他杀了抢回来的。”

抓着他脖把脑袋对树砸了几，只觉得还是不够解气。拘魂鬼已经有些眩晕，见她拿了闪烁黑气银光的匕首，今夜第一次语气微弱，有些畏惧。

小和尚吻她额，“你不必解释。可现在，我能什么？”

竺寒见怀中的人只把自己的腰搂得更紧，一言不发，伸手抚摸她背，关切问：“为何不说话？我瞧着你比平日里愈发冷了。”

一阵黑碎片消散，那拘魂鬼彻底不见，只留了张纸将要被风走，她不自觉地扬起嘴角，伸手抓住。见上面书“急回般若寺”五个字，写的很急，字迹有些凌乱。

但她现了然，小和尚没有弃她于不顾，便觉得心轻快好多。躺在原地就那么怔怔地看着竺寒留的字，笑意不断。甚至都没了心思去骂那拘魂鬼，更别提思虑杀了鬼界同胞的后果……

“你怎来了？”心里是的，却有些凶。

两人谁也不提深夜那会的短暂“争吵”，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满腔担心，而她同样想念。

“你……你要作甚？现不是罗刹，鬼界互相残杀，是要……啊！”

阿阴不愿再听他聒噪，刺得脆利落。

扶着颗老树靠，她心里念着小和尚可别现，不然定要为她现模样担心失魂，还不如不见为好。扯了袖遮在脸上，心里盘算应该去哪里。

且有些僵。

心中无限想念药叉，怨怪这绿鬼不知去了哪里，连个音讯也不留。往常都是两个人一起去阴气，现没了他在耳边提醒，再加上她满门心思扑在竺寒上，真真有些慌神。

顺着林向般若寺走，打算些阴气怨气打打牙祭，再去找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