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讲话？”

坐在餐桌，缓慢地喝那碗粥，几乎在一粒米一粒米地。想到了事便问：“今日有没有收信？”

宅了……阿阴混沌地想着，耳后传来平稳低沉的呼声，他睡得安稳，她便也睡了。

“给谁的？崔老？”

“你别这样行不行……还有，寄信未免也太慢了，你变成鸟都比两条的人快。”

阿阴忍不住笑，被他一顿科打诨缓和了气氛。象征地喝了咖啡后，从桌面递过去了个手提箱。

“随便些罢，午饭便省了。”

“找个小鬼把这箱送回阴司。”

阿阴皱眉瞪他，“这几百年我对他好，何曾是虚假意？”

“你现在哪里？哥哥，我去找你。”

人摇，：“没有。”

“尝尝啊，阿阴。的还像那么回事儿……”

他明知她不能直白地说这些，借着自己在公共电话亭里，便说个没完。阿阴把勺扔，碰上陶瓷制的碗，发脆声，手机话筒攥得愈紧。

哪里收你这些桃小报？

阿阴蹙眉，心想着等再寄一封，就不信那人还不回。神游间电话响了，旁边伺候的丫赶紧拿过来放到桌上，说是找她。

一接过来，那可不正是熟悉的声音，即便隔着话筒有些差别，却不减髓。“小阿阴，你未免也得太急，那些信我投送给定能小赚一笔。”

凯司令咖啡馆，靠窗座位。阿阴晃着杯，静静看对面的男人叫了三四种糕，偌大的盘上煞是隆重地只摆那么一小块，挤满了不太大的桌面。封面是现上海滩正当红女明星的也被用来垫盘，她一没碰，渐渐的每块上面都被戳的变了形。

次日醒来，屋里仍旧是一片漆黑，甚至不知自己睡到几时。阿阴起摸着到窗前，拽住了帘一角缓缓拉开，整个人躲在帘后面，毕竟摸不准今日是否艳阳，把她伤到。

她哪里是什么太太，韩听竺不纠正，人都这么叫，那她也无所谓。

门外定是有人候着许久，听到声音扣响了门：“太太，今日用早饭吗？”

康熙初年，契约期限过，阿阴脖颈间的鬼线自行消散，宣誓重获自由。彼时，她已经对崔珏示了一千年的好，当夜跑到判官殿，抱着他衣摆哭的凄惨，惊着了一把年纪窦未开的崔珏。此后她年年都要哭上几通，药叉起初当她是装的，女人嘛，从古至今最擅长的绝活当属戏。后来见她随着年久无望，哭的愈发狠实了起来，每每睛红咙沙哑几日不退，直到有一年，夜里回来见她房间窗未关，打算去帮她关上。看见了床上白日里挑着

“人好歹是四大判官，你有些礼貌。”

“你不敢同我包厢，是怕我打你罢？嗯？”她抿着嘴笑，有些隐忍。

总归是吃不什么味，能不痕迹地少吃一顿便是一顿。

“你是怕现战乱时代，你家小和尚死的早，到时还得去同崔珏要音讯罢？”

“唔……你家小和尚今非昔比了，我哪里敢与你‘私会’，被抓个正着怕是他那些手会把我砍死在陋巷，再丢到黄浦江。要我说，他当初莫不是个武僧？”

“嘁，忘记你生气直呼人家大名的时候了？总归现也找到他了，还讨好崔珏作甚？”

“是，太太。”

“哥哥，尽是些玩笑话。”她刻意羞，在话筒旁装的很是戏，听得药叉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