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吗？”

她也不再上前，手撑着沙发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似近非近，似远非远。

“我也是呀，这不是刚好。”

偌大的房间里，沙发也不小，两人却挨的很近，只这一块天地有暧昧气息不甚明显。方观澄抬手，阿阴笑着看他，可他说：“你信佛？”

说着手指方向望过去，是她写的华严经那四句忏悔文，选了不错的一副挂在了墙上。

好像瞬间有佛光笼罩，什么暧昧气氛都不见了，她表qing悻悻，“一般般信。”

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她非要说一般般信，真是调pi。他说：“我在你书店里就看到了裱起框的‘愿乐yu闻’，这里又看到忏文，还以为你是佛教徒。”

不愿意跟他讲太多佛经的事qing，她明明厌佛，但为因果业而屈从，求的不还是yan前人能一世安稳吗？

“观澄，你活到现在，过的好吗？”这问题莫名，他心chu2动的也莫名。

“算得上好。”

那就好，她有些垂tou，编起来的辫zi也有碎发落在鬓边。女人真是善变，从刚刚试探接近到现在的哀伤暗涌，不过几分钟的事qing。

他继续开kou，“阿阴？看看木雕吧。”

他叫了阿阴，可还是三句话离不开木雕。阿阴站起来要去拿，不从自己那侧走，非要蹭着他tui从他这边过去。嘴里失望念着：“你是真没qing趣，我劝你，太古板不是什么好事……”

方观澄为她幼稚行径发笑，丝毫不辩解。阿阴看他沉默，只觉得盛唐时的小和尚又chu现了，摇tou去次卧拿。

两人围在茶几前，他被安wei地毯定期都会清理，和她一起坐在上面仔细观摩木雕。两人研究这到底是黄杨木还是紫檀木，也是聊的津津

有味。那qing景太平静，以及他抑制不住的那种心动。

当然，心动的对象是木雕。

后来，方观澄也不再找懂行的人来看，直接开kou和她谈价。结果就是：价钱谈崩了。

现代篇・方观澄（八）

坐在烤肉店里，服务生动了排烟筒，正好隔在两人中间。阿阴赶紧挪挪位置，然后yan神示意他，方观澄老实听了。

半小时前还在家里，阿阴发微信给药叉：我把观澄带回家了，但是他可能看完木雕就走，怎么把人留住？

那tou回的很快：这快饭dian了，约他吃饭啊傻女。

阿阴问：吃什么？我没有味觉呀。

药叉支招：烤肉吧，增jin男女关系，让他给你烤。反正你没味觉，糊了也吃，gan动不死他。

阿阴存xia了他截图的那个地址，回了个ok的手势。

于是，价钱谈不拢的两个人就chu来吃饭了。

菜单交给他，全权让他dian，方观澄拿着笔在上面勾画，时而问问她吃不吃这个吃不吃那个，阿阴通通diantou。低tou看药叉又发过来一条微信，“不要吃葱姜蒜！切记！”

再回复个“ok”，了然于心。

菜单递给服务生，他迟疑着开kou：“我还是希望你慎重考虑，等我问问懂行的朋友，可能我chu的价格都低了。”

阿阴固执地摇tou：“说了二十万就二十万，你还犹豫什么？”

他犹豫什么，还不是因为觉得yan前人是个傻zi。

“虽然这是个大便宜，但是我真的不好意思占。”

“你不占，别人占怎么办？观澄，我可是只想被你占便宜。”

他tou疼。唐末的木雕，虽然有两chu1瑕疵，但雕工很细，应是得过大师指dian。刚刚在她家，没等自己开价，阿阴主动要了个二十万，听的他眉tou都tiao了ti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