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呈予扣住她的手腕，清明的双眸已不再疑惑，甚至有悉人心的透亮，“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了车，孟呈予给她系上安全带，憋了一路的泪才滴滴答答地掉来，像掉了线的珍珠似的，再也止不住。

宋晨晨鼓着一边脸说好。

孟呈予听到不对劲的气音，才意识到宋晨晨哭了，将刚起步的车停在路边的大树。他拿纸巾给她泪，“怎么了？怎么就哭了？”

她和孟呈予回去的路上，都有些安静。尤其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孟呈予拿手机，对她说，“我还是帮你拍张照片吧，纪念一。”

宋晨晨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且十分严重，平时不会说的事，一脑吐了来。一说完就后悔了，后果犹如当街奔，羞愧的无法见人，那个人就是正抱着她的人。

她开，“我不是说你恶心，也没有不想接吻……”

拍完几张，孟呈予沉默了。她也不说话，安静在狭窄仄的空间，使空气更加稀薄。

宋晨晨反问孟呈予，“你怎么会不生气呢？你肯定生气了。”

听完这段话，孟呈予同样窒息了好久，迷茫的也不再是宋晨晨一个。

孟呈予伸手捋了捋宋晨晨被风乱的发，“没事，你再看看风景，不然要降去了。”

她避开他的肩臂，“……我到后面坐吧。”

孟呈予不停地拍宋晨晨的背，捋顺她的呼，“就这件事啊？有什么好哭的，我早就忘了，本没往心里去。你别哭了好不好？”

“可能五秒都没到，很慢吗？”

他时而看看后视镜自己困惑的睛，时而摸顺她的发，很久才回应，“是吗。”

“有什么可生气的？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知你就是和我玩。”他慢慢地解释。

他说，“晨晨，你怕我吗？”

他无可奈何地笑笑，“我怎么会因为这小事就和你生气呢？”

好啊，面的人像蚂蚁一样……”

宋晨晨没有接话，她不知说些什么。

他想了想，想回应些什么。

宋晨晨紧紧地回抱孟呈予，心与刚院门的时候截然相反，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一件小事就能让现在的她好难过，好低落。大概是白天踩云端后的底反弹，忧伤都放大了十倍。

她问，“你不生气吗？”

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把她半搂在怀里，“好了好了，别哭了，来玩是想让你开心的，你哭成这个样，我一天不是都白费了？怎么了？”

“为什么不会生气？因为你总是无条件的包容我吗？”宋晨晨哽了好久，才继续说，“你总是这样，反而有时候让我有一种不真实，无论什么都让我，都迁就我，把自己放到老的位置说我，无条件的对我好，我会好迷茫，会看不清好多东西，会总是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总觉你在伪装，在骗我，我怕大好人面拆穿那天，一切都是假的……”

宋晨晨没有说话，反而哭的更凶了，上气不接气。

等哭声慢慢小了，她才腾咙，压声地解释，“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也没有不想和你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