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正垂着眸看手机，一手屏幕，一手把玩着一枚纯金属打火机，刚才的哐哐声就是机磕碰桌面发来的。

两位大人说话，许思意自知没有自己什么事，便低着，保持沉默，安静如鸡。

桂晓静看着顾江，很不解，“为什么她不能走？”

是呀是呀，为什么我不能走。许思意的表比桂晓静还茫然。

桂晓静一路小跑，额上都蒙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她拿着会议本和笔，一教室就看见了坐在最后一排的顾江，一怔，让副秘书长先给大家开会，自己走了过去。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桂晓静脸上

她轻咬唇，金鱼似的鼓了鼓腮帮。

此等姿容，难怪连桂晓静这种人都不了他。许思意思绪乱飞，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王馨讲的那段香艳往事。

旁边传来规律的“哐哐”声，一顿一顿。

这一次，顾江的目光冷淡移到桂晓静上，抬眸的缘故，上形成一更深的褶。他语气没有变化，眸却平添凉意，“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过……开会的时候玩打火机？现在的大佬难都这么有格？

顾江侧目，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耳和脸，然后收回视线。

活像漫画里走来的人。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在各种目光阵亡的前一秒，一阵跟鞋的声音从教室外面传了来，紧跟一轻而的嗓音，宛若天籁，救苦救难，“不好意思呀，晚上是专业课，我们老师拖了会儿堂……”

许思意没敢大幅度转，只是拿余光瞄了旁边。目是一张无懈可击的侧脸。

话音落地，许思意一愣，桂晓静也是一愣，谁都没料到顾江会来这么一嗓。

许思意茸茸的脑袋瓜越埋越低。

“……”许思意心一磕，连忙收回目光继续看笔记本。

桂晓静看了顾江旁边的许思意一，“思意，前面位置还多，你怎么坐在最后一排呀？”指指第三排中间的空位，笑眯眯：“坐那儿去吧。”

“稀客。”桂晓静似乎很惊喜，脸红红的，柔着嗓小声问，“你是来旁听么？要不要上去讲什么？”

顾江说：“我找她。”

顾江睛没从手机屏上离开，“不用。”

大家的注意力唰唰唰地被成功转移。

不知是不是光线原因，这个角度看，他的轮廓棱角柔化了许多。角钩，尾微扬，就连的褶皱都恰到好，垂时柔和深邃，抬时锋烈张扬。

桂晓静还是笑着，问：“找她嘛呀？”

这时，顾江忽然也不抬地来了句：“看什么。”

教室里来开会的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托风云人顾大主席的福，平日里毫不起的最后一排跟装了磁铁似的，引来无数前排的目光――大家不约而同，有的装成转和后排聊天，有的装成看窗外夜景，拿余光偷瞄。

顾江没反应。

顾江那张冷漠的脸，敛起表，杀伤力惊人。

“好的好的。”许思意心一喜，忙不迭地准备起过去。

“我说你能走了？”没什么腔调的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