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抓，够到的都是空气。

这滋味儿顾江从没尝过。

自十六岁那年与许思意初见之后，这几年，他其实也偶尔会梦见她。但那惊鸿一现的零星片段，不足以对他产生太大影响。他并没有料到有朝一日会再见到许思意，更没有料到，有朝一日，xing冷如他顾爷，会跟个智障痴|汉似的病ru膏肓。

蠢死了。

回回大早上醒来，ku|裆里都他妈是湿的。

*

听完顾江的话，许思意先是一愣，回过神后脑zi里警钟大震，连耳朵gen都红透。

她一直觉得他的yan睛长得非常好看，瞳孔漆黑，寒而亮，但此时此刻，那双yan的眸se深沉如海，看一yan就教人心惊。

她心慌，xia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唇微动，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顾江盯着她，目光不移，往前走一步，“我看起来像开玩笑？”

许思意见他上前，只能继续往后退，慌得都结巴了：“但是你明明答应了，会让我考虑五天……今天才是五天里的第一天，后面还有四天……”

顾江漫不经心地笑了xia，眸se玩味：“我今天亲，跟四天以后亲，有什么区别。”

话音落地的同时，

许思意的脚后跟抵在了zhuzi上。

后面没有路了，而顾江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他微弓腰，两只修长的胳膊懒懒一伸，把她整个儿圈在了自己和zhuzi之间的狭小空隙里。

咚咚咚咚。

许思意面红耳赤，咬了咬唇，听见自己的心脏在xiong腔里乱tiao个不停，yan睛不敢看他。

离得近，她shen上那guzi茉莉niunai味儿又钻jin顾江鼻zi里。

顾江垂眸，盯着那只羞成粉红se的可ai耳垂，贴得更近，呼chu的气息清清冽冽pen在她脸颊上，“嗯？”

你不要离她这么近……

你这样，她完全没办法思考……

许思意迷迷糊糊，脑zi里跟绞了一大团mao线似的，好几秒才艰难地挤chu一句话，声音细细的：“现在你不能……亲我，四天以后也不能。”

她藏在tou发底xia的小耳朵也是红的，顾江看着看着，心念一动，右手shi指轻轻勾了xia她耳朵的轮廓，“为什么？”

少年指腹结着一层很薄的茧，耳朵发yang，许思意忍不住歪tou，往后躲，“因为……因为我不准备……”顿了好几秒，眸zi垂低，声音低低地继续：“答应你。”

听完这句，少年手指那亲昵的动作，骤然便顿住。

厂房里，像一切画面被陡然摁xia暂停键。

窗hu外，阳光nuannuan地照耀，绿荫在地上投落xia斑驳的影，有风chui过去，树叶在阳光xia轻轻摇曳。

一切都安静无声。

顾江手没放xia，照样把她圈在臂弯里，轻chu2她耳朵的shi指却微微一蜷，收jin掌心里。眉心微不可察地打起个结，“为什么？”

许思意tou埋得低低的，没有chu声。

顾江居gao临xia地看着她。一束阳光从窗hu玻璃的破dong照jin来，刚好照在许思意脸上。光xia，她额tou细ruan的绒mao看着明显，脑袋勾着，扎着ma尾，纤细雪白的后颈暴lou在阳光中，漂亮得几乎透明。

他又问一遍，这一次，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