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她才攒足一份勇气抬眸问他：“你还她吗？”

        “你想知我们离婚的原因吗？”

        红衣卡在乳上，不成低不就，甚至还在对方的注视，小巧乳尖再度受到视线凌迟而立起来。

        忍住问完想要捂住耳朵的恐惧，她战战兢兢地望着他等待一个回答。

        离婚两字像冰块倒了煮沸的开，短暂缓解了她绷紧的神经，彭代娣靠在车的另一颤抖双手整理自己前衣衫，可是尝试几次都摸不到后背搭扣。

        “那后来我们还像朋友一样相，我定期会把她的医疗费都打过去，有事见面也不谈男女关系，只谈些没营养的事。有时候他们家老房的灯泡憋了，我也会带着工去换，一晃就这么过了三年。”

        让她没办法尖酸刻薄地行讽刺。

        彭代娣顷刻间到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怒，被欺骗，被羞辱，还有不知名的败退，她手指紧紧着照片边缘发尖利叫声：“这是什么意思？你结婚了！”

        她眶里蓄满盈盈的光，廖易城叹气从隙扔掉手里到一半香烟，大掌绕过她帮她整理好前风光，一边帮她拉被到褶皱的衫，一边：“刚才你在包间也听到他们谈话，五年前她确诊慢肾衰竭，病发展很快，不到一年就开始需要定期透析。人……也不像照片里的样了，憔悴得很快。”

        “我持了半年，同意离婚那天她也没有哭，婚姻登记所里全是互相谩骂的夫妻，而她就好像是去登记结婚那天一样，一直都开心地讲着最近医院发生的趣事。这个透析的大爷每次都带一套自夹油条鸡的煎饼果，那个透析的小姑娘每次都要同母亲唱一首小燕来安她的嚎啕大哭。”

        “你竟然结婚了！”她手指已经扯上他的领，摇晃中崩掉一颗无辜纽扣。

        “一开始我们也满怀信心，跑过全国各地，想要治病，本不相信她这样年轻竟然会毫无预兆得这种绝症。可是最后全是失望而归。毒症患者唯一的希望就是换肾，再就是等待死亡。”

        彭代娣无声噎几声，心里酸到好像剥的柠檬丝，又苦又涩。她知自己该对他的前妻产生于人主义的同与钦佩，可是这些关于人类浅薄的同受只是有限的。

        廖易城轻描淡写地讲完，随后又一烟在嘴里。

        这次他没有，只是再度把那张掉在座椅上的照片捡起来，重新回自己钱包。

        从没人告诉过她他原来是别人的丈夫，所以他们中那个需要换肾的女人竟然是他的妻？

        廖易城眸光沉沉，好似穿透她，落在遥远的虚空，仔细思考一阵，他才笑了笑说：“傻姑娘，只有你才会问这种问题。”

        她真正关心的事并不在此。

        一时间她闹发昏，已经忘记让他先行解释，也忘记要保持自己俏份，好像一只炸的白猫扑在他上扭打。

        廖易城没急着解释，只是挪开手中香烟，以免她被灼伤。再度几等她耗掉本来就不多的力气，平复起伏才：“我结过婚。”

        “我们是在她发病后第二年离婚的，她对待这件事至始至终比我平静。她说自己没法向我提供夫妻间的义务，也不想我看到她最后挣扎求生不面的样。先是搬回父母家跟我分居，再后来基本上让家人切断了一切和我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