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好了，没什么事儿我挂了。”

        他妈叹气：“我知你难受，把她娶过来完成你爷爷遗愿就好了，妈答应你，结了婚，你在外找谁我都同意，带回家来都可以。”

        老爷把元鳕接走，等他再见元鳕时，她就跟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这东西就很奇怪，有人起哄，或者有人鼓励，有人搭伙，就能把恶的理之当然，大家伙在一起，共同凌辱一个女孩，就让他们觉得乐趣翻倍。

        她上那种沉着，那种对事的清冷态度，叫人骨悚然。

        他对元鳕的很复杂，但没有。

        他妈给他打电话是第二天，听说他住院非要过来照顾。

        他就动心了，辗转找到龙保达，湘西那边几个落后村落他都熟，也知谁家有留守儿童，一棒棒糖、一块巧克力就把人骗走，卖了。

        霍起不讲这个，尤其提到元鳕，整个人状态直线，什么心都没了：“我先挂了。”

        买来前俩月还对她好，后面可能是几个哥们成天跟他分享要怎么调教才能让她服服帖帖，比充气娃娃还听话，他慢慢也学着这套对元鳕发狠了。

        他妈放心不：“你都要结婚了，我还去玩？”

        莫逆抿紧嘴，心乱如麻。

        他妈：“呸呸呸，不吉利，你现在还在医院呢，就说这种话，你是不想来了吗？”

        霍起好说歹说才让她放弃：“你有空多去旅旅游。今年不是还没国吗？去看看吧。”

        霍起脸沉来：“死了。”

        他没文化，不理解这现象是怎么回事，但就好像群柿，谁也不会觉得谁罪恶。

        他得承认，看到元鳕时，他剧烈的心，尽这个最贵，他也眉都没皱一，就买了来。

        买她的时候他也不大，刚成年，那会跟一帮跟他同属纨绔弟的哥们混，成天在犯罪边缘试探，不知谁提了个主意，说现在特便宜，几千、几万就能买个，都山里的。这边有钱有地位的都在她们十来岁就买过来，照自己喜的模式调教。

        那天他是喝多了，加上有气，所以才这么堂而皇之地挑衅她，要是再来一回，他一定住嘴。

        主要是心虚，他对过去诸多都发自心的后悔，这种心虚还不是良心发现，是真怕遭报应。

        本来在此之前，他对元鳕或许是草鬼婆的份恐惧

        他妈：“她呢？”

        霍起这回摔这个跟，只能自认倒霉，因为事实太离谱了，没人会信元鳕那样一个乖巧又尽是可怜相的女人能伤他的腰，还能把他摁火里。

        那时候龙保达手里最好的货就是他外甥女，长得俊，哪怕她才十三岁，也能叫人生了歹念。

        霍起：“结婚又不是要死了，我一个人完全可以。”

        *

更紧，在他耳边小声说：“你的嘴唇，是真的。”

        他妈也没再说什么，挂了。

        霍起住了三天院，耳朵伤不重，二度伤，伤了真，起了泡，医生给开了药，服外敷的。腰上也没有扎很深，甚至都不用理。

        后来元鳕被他家里发现，送去上学，这也没什么，霍家就他这个传香火的，他可以说是除了霍老爷以外，地位最的，可偏偏霍老爷也知了。

        而且容易忘，没两天，很细节都不记得了，可他知，他有多过分，所以从龙保达嘴里得知，元鳕得罪了他们苗寨的草鬼婆，上可能被了邪乎的东西，才那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