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想着说了那么多，总得给她时间消化，早饭就没叫她。等他把一应事宜都交代清楚，过去领她吃饭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门时，他想着，刚才也许是错觉呢？她主动跟他回来的，她怎么可能舍得呢？肯定是推开门的方式不对，那他换一种嘛。

        *

        莫逆想一个人待会，就又了房间，把门关上了。

        兴惟看着他，真不像个没事的。

        就告诉她，你喜啊，你喜到背弃了，法也犯了，你怎么不告诉她呢？

        他担心地伸手去：“师父。”

        兴惟还是一回受到莫逆这样消极、低落的绪：“师父，我是更担心你啊。”

        他说过，破了，红尘踏了，他就一定要还俗，不到无愧门，就不要再给门添恶心了。

        说来也引人慨叹，自认识元鳕，他是解放了自己多少第一次。

        他在元鳕房间整整待了一天，这里到都是她存在的证据，睁闭都是她很妖娆地贴近他，问他：“长，你喜我吗？”

        兴惟赶来时就看到莫逆立在门，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不过面可怖。

        那个狠心的女人。

        他神淡然，看起来并不介意，可还没门，脚就踢到了门框，再回看他脸，已经没法看了，他从没有过这么难看的脸。

        换了很多种，房间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元鳕。

        元鳕走了，不要他了，跟他要离开大，没半关系。

        她是不是就因为没得到过准确的答复，所以走了？

        兴惟不听，捂住耳朵：“我不知！我不接受！”

        元鳕走了，连夜走的，没跟莫逆说一声。

        当莫逆认定一件事的时候，老君凡都不能叫他动摇半分。

        莫逆：“她可能需要散散心。”

        兴惟往前走了两步：“师父，大能容人，是您教会我们的，我们偌大元诀，通衢南天，是容得师娘的，您就带她留来……”

        饭桌上没人说话，小士们都陷一种无法言明的哀伤。

        “我确实放不她。”莫逆说。

        莫逆在元鳕房间待了一天，到晚上时，为众弟到斋堂了顿饭，想以后山远，他们不必记得他，但一定好恪守本分，正确的事。

        他每次都避而不答，他可以对她承诺，但他没说过喜她，早知就答她，答她又有什么？

        他们能理解，只是他们很难过，难过到了一个临界值，就连话都不想说

        兴惟难过到了极致，就有些脑缺氧，说话也不加考虑了：“您就是要为了师娘抛弃我们！”

        莫逆只得放来，拿开他捂住耳朵的手：“你总要独当一面，我陪不了你太久。”

        莫逆忍住锥心的疼，把写给他的注意事项一张一张拿来，给他讲：“这是我为你……”

        这样，兴惟再怎么挽留都没用了。

        从此以后，莫逆再不是个人。

        兴惟恍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歉：“对不起，师父，是我……”

        莫逆抬了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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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元鳕的男人。

        莫逆垂睑，这话是真的，可听来真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