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李琴章推开他。

她静静地站在辛燃家门，没再动。

俞让回狠狠地瞪着辛燃，骂：“贱货！”

“你比我想象的都不如。”李琴章说，“果然还是太小了，会撒气，却没有直面的勇气。”

会怕吧？她想，会和她一样害怕吧？害怕后退才是人之常。

这时候电梯叮了，从上面走来一人，底青黑有些憔悴，是俞让。

而柳牧白……

辛燃说：“抱歉，不能照你们预想的发展。”

辛燃拿起手机，上面显示通话中，而且开着免提，她轻轻的问：“听到了吗？我如果现在脱光了勾引他，你猜他忍不忍得住，哥哥？”

我不好

但是李琴章这姑娘显然不会动手的那类，要真打起来会显得她欺负人。

她杏里有泪光，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固执，看上去有可怜。

辛燃将门留了条小，走到厨房打开了屉，屉很空，只有一只打火机和一包烟。

李琴章的雅致是多年教养和见识浸来的，她惊讶辛燃的所作所为，然而轻轻皱皱眉已经恢复如初。

还差几天才满十六岁的姑娘，事并不圆，太小了，很多时候连保护自己都不能够，却很少赌气……因为没人关心她气不气啊……

烟被撕开了却是满的，她睡不着觉尤其整夜睡不着的时候就很想燃它，但是手抖抖缩缩的试了三次都没燃。

晃手中的档案袋：“上次没来得及，这个给你。”

辛燃开门的时候她转向电梯走，却听到：“学送完东西就走，能满足吗？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了送这个？”

滋一声响，火苗在李琴章的惊讶中窜起来，档案袋被烧着了。

不给他毁！

俞让看到李琴章前有一团火苗吓得心脏差飞来，一把圈住李琴章将她带远了些，挡住火，问她：“你没事吧？”

那种血淋淋的场景……她那时候那么小害怕他不是很正常吗？正常人不都应该是这个反应吗？

他偏执固执幼稚也浅薄的瞧不起人。

敢惹李琴章的人都得死，他里现一抹狠：“我可以找人调教你，欠的东西。”

辛燃顿了顿，伸手接了过来。

李琴章有些讶异，原以为辛燃会拒绝，她都准备好了把东西洒来给她看，没想到……

她不擅长语言上针锋相对，听见别人言语讥讽有时候会打架，打架好啊，两个人都痛，能记住。

“要不是牧白，我早他妈死你了，”他伸手捂住李琴章的耳朵，说的话讥讽又凉薄，“你以为牧白还会玩你多久？等他什么时候不要你了，你这种人受得住吗？”

在他心里人只分两类，一类是值得珍惜的，一类是不值得珍惜的。

她后退了几步，就要一辈得不到原谅吗？

“你不上牧白。”她很定的说。

这时候那月光隐去，起了雨，雨声哗啦哗啦大起来，大雨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安静的时刻

她一直都很听话，以前听商芸辛诚的话，现在听柳牧白的话，爸妈让她乖乖的个好学生她就，他们抛弃她，结果她连支烟麻痹痛苦都不到。

她抬手抹抹泪，他却想毁了她是吗？

辛燃在档案袋淋上些油，拿着打火机门。

她掂了掂手中的档案袋，很明了的说：“我以为你想看看我看完之后有什么反应。”

李琴章确实好奇，这事像一刺卡在她咙里好多年，始终难以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