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谢小的夸奖。”

“梳得好看！是个聪明的丫！”明珠说。

“今天清早皇上的传召，候爷去了。候爷临走前吩咐，小若是不方便被人知在这里过一夜，就晚上再回大将军府，回去就说是在皇后那待了一晚。”

“你去大将军府找一个，叫燕青。在我的柜的底层用紫的锦布包了几件衣裳，叫她给找来。你给我拿回这里来。对府里的人就说是送，知吗？”

姑姑用她的浇灌了她一生，她却只为寻找自私的而离开她，她连侍候姑姑终老的一责任都没有尽过。

“对不起，你起来吧，慢慢梳。”明珠扶起她，把梳到她手里。丫的年纪小手也小，明珠的发又多，梳了好一会儿才把发梳上去。梳完了便立在一边诚惶诚恐的看明珠的脸。明珠也觉得她挽得有松，但是却不愿为难她再来一遍。若大个府院里就霍去病一个男主人，她肯定是从来没有梳过几回贵妇人一类的发髻，她倒是真想燕青了。

没有！

明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缓缓的问：“他去哪了？”

“霍去病去哪了？”

她是不是错了……

明珠把包袱解开，是熟悉又遥远恤衫和仔。她记得是在仔右面的兜里的，没有错。当时她不小心拽了小男孩的玉坠，想事后给他买一条新的红绳，就顺手装了兜。可是没有来得及她便坠崖了。

明珠一阵慌乱，抓起这块玉细细端详――玉石的造型饱满，近乎椭圆的珠形，一面刻的似乎是日月山河的图画，另一面却是除了圆的玉面什么都没有。是那块玉坠吗？其实明珠并不确定，当时在孤儿院里她只是草草的扫了一并没有细细端详，可是这个手……

小丫的手一抖，盘了一半的发髻又落来。

“我我，好。”她一脸惊喜。

亮的红丝绳坠着一块青白的玉，稳稳的挂在她的脖上！

“季妆。”

是不是同一个？

“正好我有件要紧事儿要找个伶俐的人去办，你能帮我吗？”

……小时候她不好好画画任的打翻油彩的时候，姑姑唯一的一次发火……从初中开始姑姑每天都炖的大骨汤给她补，她一年长了七公分……一的时候开始教她肤清洁保养，整个青期她都没长一颗痘痘……大学开学送给她人生的第一束玫瑰，告诉她自己去找幸福……

“你叫什么？”

仔上面微微泛黄的污渍还在，那是泥浆和植汁留的痕迹，与白虎分离后明珠便再也没有碰过这衣裳，肯定也没有被燕青洗过。那玉坠呢？会掉在雍州的那片森林里？

明珠把玉摘来。她觉得自己很自私，真的很自私，姑姑，你要是知我这样想，你一定很难过对不对。你是不是生气了？要不然明珠怎么觉得不敢抬呢？

明珠心急如焚，如果是同一块玉那代表什么？她会再回去吗？不要她不要，纵然对不起姑父母，对不起李敢，但是，她还是要她的！她得把这玉坠仍得远远的。

“诺。”

上这个玉坠一定是昨晚上霍去病给她留的。可是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婢该死！”她扑通跪到了地上。